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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舟行 半吐云 1035 字 6个月前

    雪地留下两串脚印,离昧走到任六身旁,“还是不扰殿下谈事,辛苦你们再候着。”她走了几步就笑着轻摇了摇头——锦王终于没再按捺。

    屋内一豆油灯立在案上,狸花猫正盯着墙上自己的影子蹦跳抓跃,炕上的被中人翻身,投在墙上的一片黑影又动了动,将猫儿吓住了。

    谢蓬莱刚出门片刻就冻得发抖,回炕边就被锦王伸手搂住腰,缱绻着的亲密气息还没散去,“这才回来?”

    谢蓬莱回头见赵宜芳双眼仍在迷蒙中,她笑,“就去倒了水。”她举起灯环绕了屋内,发现自己的一只鞋子原来被狸猫叮到了墙角,怪不得刚才没寻见。身上的大氅是赵宜芳替她披上的,她脱下衣服,顺着对方的手劲重新躺下。曼妙互触,动静交织间,谢蓬莱听到自己胸口的擂动声又回来了。

    “谢师的被窝比我的舒服。”赵宜芳往谢蓬莱身前贴了贴,外头携进的寒气熨得她一个激灵,可她还不愿松开手。

    发丝被一双轻柔的手抚摸着,赵宜芳又凑到谢蓬莱领口嗅了,“谢师骨有异香。”听到谢蓬莱的心跳,她将耳朵贴在那处慌乱的领地,过了片刻感觉跳动平缓才离开,摸出谢蓬莱挂在脖上的青玉孔雀雕饰,“谢师,我之前担心,等你醒了会不会在炕头给我赔罪。”

    虽说是她闯进了门、先动的手。谢蓬莱也并非完全被动承受,她席卷而来的欲念不亚于赵宜芳。真要按祖制追罪,谢蓬莱少不得一个“祸乱帷帐”的狐媚罪名。可谢蓬莱没有书呆子上身,她只是怜惜地将赵宜芳搂紧在怀,“谢某确有罪,但赔不了。”

    赵宜芳的杏眸含水,“如何赔不了?”赔她个夫人,顺便赔上学识眼界手腕,赵宜芳要的不多,就一个谢蓬莱。

    “谢某一介寒吏——”看到赵宜芳眉头蹙起,谢蓬莱轻咳了声,“谢某愿为罪人。”

    锦王的眼眸笑意流转,“谢师怎地不问我今日之来?”

    谢蓬莱刚瞥到离昧一瞬间的严肃表情,心里早就有了猜议。赵宜芳拉起她胳膊就咬了口,疼得谢蓬莱发出“咝”的一声。

    “你就是气我没有事事和你商量,所以今儿怎么着你都不会主动问了可是?”谢蓬莱的眼神已经告诉了她答案,“你有气性,本王何尝没?”

    赵宜芳呼出一声,“罢了,”她无奈道,“对谢师我气不动。”伸手抚着谢蓬莱被咬过的地方,“阿兄命我即刻启程回京。”

    那头谢蓬莱眨了眨眼,用她一贯清润和缓的语气,“西北初历战事,边危未靖。此时颍王让殿下速回,怕有两个可能。”

    一是文德殿那位病势沉重,二是担忧锦王坐地成大,不欲她管控西北。

    锦王却哼了声,“陛下的太医还三不五时地出宫去各亲王郡王大臣家看诊。再者,我来西北也是阿兄赞成的。”太医能走动离开,说明皇帝的病并非外界相传那样严重。赵宜芳猜测和逼她成亲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