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口的不是丁冰人,而是三个身着衙役服饰的官差,手上拿着铁质镣铐。一个人站在前面台阶上敲门,其余两个分别站在她左右两侧,见门开了,那两人二话不说就上前拿人。
“你们这是做什么?”李夫子还没反应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就被那两个官差钳制住了胳膊,奋力挣扎嚷道:“你们怎么能随便抓人!还有没有王法了?”
为首的官差手搭在腰间的刀上,以防李夫子有什么别的举动,余光瞥见周围指指点点的人,语气不耐的说道:“有人去京兆尹府说你们偷了东西,我等奉命来请你们一家人去衙门里面坐坐。”
说着示意那两个人钳制住李夫子的衙役,让她们先把镣铐给她戴上。
“我李家祖辈清白,你这莫须有的罪名是哪儿来的!”李夫子再是挣扎,到底一个人力气有限,根本挣脱不了两个衙役的束缚,转眼间两支胳膊就被别到背上,双手被扣在身后。
“你清不清白我们不清楚,我等只是奉命拿人,有话你还是到京兆尹府衙门去说吧。”那衙役摆手,让其余两人进屋拿人。
张氏见到李夫子被扣上了镣铐,急忙从屋里跑出来,问道:“这、这是怎么回事呀?怎么把人给拷上了!”
“有人告你们偷东西。”那衙役回答的有些不耐烦,上前一步伸手攥住张氏的手腕,对旁边拿着镣铐的同僚道:“扣上。”
眼见着那衙役朝自己走来,李氏将许牧护在身后推了一把,示意他赶紧进屋别出来,自己则冷静的说道:“谁状告我们?你们没有证据,就来拿人?”
闻言那衙役回头往人群里看去,扯着嗓子问道:“丁冰人呢?”
听到有人喊自己,丁冰人这才从看热闹的人群中挤出来,进了院子里。
衙役伸手指着丁冰人对李氏道:“呶,他就是人证,物证现在在京兆尹衙门里放着呢。”
看到李家众人的视线都钉在自己身上,犹如实质般,恨不得将他穿透,丁冰人这才一脸的为难的说道:“也、也不是我想害你们,你们不同意贾娘子要抬李郎君做侍就算了,咱们把抬来的聘礼原封不动给人家抬回去就是了,但你们千不该万不该从聘礼里拿东西呀。
我这来之前将聘礼里的东西都清点过的,抬回去就发现少了两个翡翠镯子,一枚羊脂玉簪子,一个玉如意……”
丁冰人谴责的看着李氏,“你不愿意做侍就算了,那你别动人家抬来的聘礼呀!我这东西都是要给人家贾娘子还回去的,现在少了这么些个东西,你让我怎么办?我一个男子,没办法也只能去京兆尹府报官。”
张氏听着这诬陷的话,几乎要气晕过去,朝丁冰人啐了口唾沫,咬牙道:“我活了四十多年,还是第一次看见睁着眼睛说这种瞎话的人!你这东西都是由你自己带来的人看着的,我们根本都没碰过,如今你哪来的脸说是我们拿的!”
“我带来的人都跟着我出去了,东西就在你院子里,如今丢了,你说你没碰过,那它还能长翅膀飞了不成!”丁冰人掐着腰,问门口的邻里,“你们刚才也都看见了,我是带着人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