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清乐窝在徐渔怀里,已经从最初的手脚不知道往哪里放的不自在,变得慢慢放松下来,躺在她身旁和她你问我答。
大早上刚刚睡醒,徐渔意识还不算彻底清醒,经常问了东就忘了西。
安清乐听见她第二次问自己一件事的时候,眼里不由得荡起一抹浅笑,微微仰头看她,说道:“咱们该起床了,今天还要去敬茶呢。”
哪里有让公公婆婆等自己的道理?何况他的性子本来就不讨公公喜欢,要是今天去晚了,更会被认为不知道礼数。
徐渔听安清乐都说话了,也不好意思再赖下去,收回放在他腰上的手,任由佳人起床。
安清乐穿衣服时,总觉得徐渔在背后看着他,回头疑惑的看了她一眼,又低头在自己衣服上看了看,问道:“怎么了?”
徐渔觉得要问出口的话有些不正经,微微红了耳朵用手揉了揉鼻尖,眼睛闪烁的看着安清乐的腰,声音含糊的说道:“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就昨天夜里那个……你今天腰酸不酸?”
她话说的含糊其辞,可安清乐一下子就听明白,一张脸蹭的一下红了个透。
他性格在人前再怎么坚强再怎么像个女人,可到底骨子里还带着男儿家的羞涩,如今听徐渔一大早的问这个,不由得羞红了脸。
听她问这话,安清乐怀疑徐渔根本没有她表面看起来的那么正经,也有些怀疑往日里那个见到他就会脸红低头的她是不是假装的,但等他抬头去看问出这个问题的徐渔时,才发现对方比他这个男子还要害羞。
她从耳朵一路红到脖子根,眼睛里带着晨起的水雾,看起来湿漉漉的,眼神满屋子的乱飘就是不敢光明正大的看他,偶尔撞上他的视线时又立马移开,手指揪着身上的被子,看的出来她有些无辜不安。
见徐渔这副模样,安清乐本来的羞涩慢慢淡化了几分,心底的怀疑不由得的散去。
徐渔把话刚问出口就有些后悔了,怕清乐脸皮子薄嫌弃她不正经。可她就算没吃过猪肉,但好歹见过猪跑啊,听孙窑说男子承欢后第二日通常腰酸腿软,严重些的都起不来床,如果没有的话,说明你昨晚没做到他满意。
看见安清乐身子舒爽,没有丝毫的不适,徐渔不由得下想起来孙窑的话,心里既有些担心状元夫郎对自己不满意,又怕他习惯性的强势坚强,觉得不舒服也不跟她说。
没问到答案,徐渔心里猫抓似的痒,见清乐不回答她,只是自顾自的低头整理衣袖,心里更是惴惴不安,余光瞥见安清乐抬脚要走,脸色不由得一白,鞋都顾不得穿,跳下床一把扣住他的手腕。
安清乐手腕被她攥的疼,下意识的皱起眉头回头看她。
徐渔看见安清乐皱眉,手像是被开水烫到一样慢慢松开了他,一张薄唇抿的微微发白,垂眸遮住眼里的失落,低头认错,“对不起,我……我刚才问那话并没有其他不正经的意思,我只是怕你疼却忍着不跟我说……你既然嫁到了徐家,做了我的夫郎,那我就得好好照顾你……”
安清乐顺着徐渔目光低头,见她光脚站在地上,不由得轻声说她,“不冷吗?”
寒冬腊月的天气,赤着脚站在地上,哪怕身子再好的人也受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