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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春晓眼泪瞬间落了下来,咬着嘴唇没吭声。

    景荣问他,“可是受了委屈没好好吃饭?”

    林春晓摇头,张嘴咬着食指,满脸泪痕,声音含糊,“就、就是想师傅了。”

    刚开口就是一声抽噎。

    “四宝,”景荣轻声叫他,垂眸说道:“如果你跟我都不说实话,以后受了委屈,还指望谁给你出气?”

    林春晓耸了耸鼻子,哇的一声哭出来,眼泪凶猛的落在景荣肩头,他扒着景荣的肩膀把自己的委屈一股脑的倒出来。

    景荣抱着林春晓,耐心的听他颠三倒四的告状诉苦。

    “她们看你不在,都来欺负我。”林春晓眼睛红肿,头歪在景荣的肩膀上,从原本的跪坐在地上,变成坐在景荣怀里,腿缠着她的腰。

    景荣坐在蒲团上,侧头抬手整理他黏在脸颊上的碎发,心疼的问道:“你就乖乖的任她们欺负?”

    当初刚见面时张牙舞爪锱铢必较的林四宝,什么时候收了脾气改了性子?

    林春晓吸了吸鼻子,手指缠着景荣的头发认真说道:“景荣的徒弟,哪怕输了,也不能赢的不光彩。”

    这里是景家庄,林春晓不能让她们在背后说景荣的徒弟品行不端,就会用阴损的招。

    景荣听了这话既心疼又欣慰,“你年龄不大,懂得倒是不少。”

    林春晓哼唧一声,脸埋在景荣肩头轻轻蹭了蹭眼睛。

    “四宝,”景荣拍着他的后背,轻声说道:“师傅其实不甚在意这些。”

    她那天去夏府之前特意问了林春晓愿不愿意跟她去,其实只要林春晓点头,她就会带他一起。

    景荣顿了一下侧头问他,“下回师傅出门,你还懂事的留在庄里吗?”

    林春晓立马摇头,胳膊紧紧的搂着景荣,“师傅去哪儿我都要跟着,只要你没说不许,我就跟狗皮膏药一样黏在你身上,撕都撕不下来。”

    景荣一笑,低声应道:“好。”

    林春晓下巴搁在景荣肩头,抬手摸着自己干扁的肚子,声音含含糊糊的,眼皮轻阖,像是在跟她撒娇,“师傅,我有点饿。”

    景荣背着他出去吃饭,轩管家从下人那里听闻了林春晓的事情,一时间有些自责,早已让人把饭备好。

    林春晓的两只手被景荣给他重新上了药包扎起来,不方便拿筷子。轩管家见景荣起身洗手,就端着米粥问林春晓,“饿坏了吧,我来喂你吃饭。”

    “我师傅喂。”林春晓小脸扬着,脸带笑容,声音很甜,“她说她喂。”

    景荣擦手走过来,闻言嗯了一声,把巾帕递给下人,顺势接过轩管家手里的碗,撩起衣摆坐下,捏着汤勺垂眸搅拌碗里的粥,“把他交给谁,我都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