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静感伤的心情瞬间碎成渣。
沈静忍不住的坐直身子,对娄沉不满的说道:“你怎么能这么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呢?”
“我只是实话实说。”娄沉眼皮都没抬。
沈静看了眼小皇侄,发现他专心吃饭,到吃完饭眼神都没再分给她一点,顿时埋怨起娄沉刚见面就破坏她们姨侄感情,娄沉则懒得跟她在这个上面计较,也不搭理她的埋汰。吃完饭后便换衣服带她去了皇陵,留下小团子去学子苑。
至于小团子不愿意来的原因,娄沉简明的说了两句,沈静心底也理解,自然不会为了所谓的礼节为难一个孩子。
等从皇陵出来,沈静的心情也不高,精神也显得疲惫不堪,扯了半天的嘴角才勉强的笑了出来,“皇姐是个痴人,为了姐夫,竟然连三岁的孩子都忍心舍下。我该说她痴情,还是说她无情的好……”
她骑在马上,眼睛看向远方,似乎是在看远处的山,又似乎是什么都没看,只听得她低喃的声音,“我最是不愿意回来的,见不得姐夫走后她那越来越消瘦的身子,见不得她抱着暖暖时眼底的悲伤怀念……现在她走了我却更不想回来,姐妹三人,走的走,关的关,只余我一个……”
沈静叹息,心底难受苦涩极了,缓缓的闭了闭眼睛,平息心底蔓延至鼻尖处的酸涩之感。嘴里喃喃的低叹,“只是苦了暖暖,苦了他。”
她们策马在前,娄沉并她一起,此时听得她这番话也知道她心底压抑难受至极,京中又没个能说话之人,便对着她说了这些,她也安静的做个倾听者,由她说,由她叹。
沈静说了一会儿,心情也好了些许。安静的走了一会儿,进城门后才说道:“我想去见见她。”
娄沉知道她说的是沈晟,便点了点头默许了。看着她疲惫提不起精神的样子,又问了句,“要我陪同吗?”
她这话就是随口一问,自己都没做真,谁知道听的人却做真了,当真的拉着她说:“你等我一会儿,我出来陪我喝些酒。”
看娄沉皱眉,她便苦笑着说道:“我这心里头难受,如今能陪我喝上一杯的,这京中也就只有你了。”
看她转身进入安居巷,娄沉坐在马上一阵无力叹息,这沈家人怎么一个两个的都是这般得寸进尺。
随即想起更得寸进尺的小肉团子,怎么得就想到他早上倔强的说自己没哭时候的样子。
她跟先帝多年,倒是在先帝去世前没见过小团子,也不知道他出生的时候是否真像是沈静比划的小臂那么大点,只是她知道现在的他比先帝去世那天看到的多少瘦了些。
想到这随即她便开口吩咐身后的人去集上买些小孩子爱吃的零嘴。回头回去给他带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