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这话,娄沉嘴角弯了弯,最终还是被他逗的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娄沉面容本来就是极好看的,任人看过都不会忘记这张脸,只是因为她经常冷着脸,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一看就知道不好接近,很容易让人忽略掉她那张好看的脸。
现在嘴角勾起的这抹清浅倒是将她脸上的冰冷软化了不少,就像是那开在寒冬腊月里的一抹红梅一样让人过目难忘。
小团子现在还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笑了的娄沉,他之前也见过娄沉笑,不过那一眼看去都知道是不怀好意的,和现在这抹真心的笑一点都不一样。
之前她笑的时候,眼底总是冰冷一片,那笑也是轻蔑的挑起,跟现在眼底含了笑意的浅笑不同。
于是,娄沉勾起嘴角轻笑的那一瞬间他呆呆的就看痴了。
“小小年纪便这般贪‘色’,长大还了得。”娄沉皱着眉头拍了下他昂着头呆呆看着她的小脑袋。
沈暖被说的脸一红,揪着手指头低着头脚尖踢着地板哼哧半天也没想到怎么为自己狡辩。他的确是看痴了,要是否认的话,那就是说谎了。
呐,谁、谁让她笑起来那么好看的!
沈暖嘟着嘴巴想,要是刚见到她时,她就对自己笑,那时候自己一定是不怕她的。谁让她总是本着张冰脸吓唬他,才让他以为东西是和母皇长得很像的小皇姨买的。
之后沈暖就乖乖的坐在矮凳上吃东西,娄沉在一旁看奏折,他吃饱了就趴在那练会字,等着娄沉看完奏折看他睡觉。
他慢慢的已经习惯了娄沉每晚回去之前都是看着他入睡的,为他殿内留一盏微弱的小灯。
时间过得也快,随着几场风雪的到来,年味也是越来越足了。
沈静这次回来暂时也没打算再出去,说要在京里好好陪陪小皇侄。奈何第一天在殿上见面对她还热乎的小皇侄,第二天起对她的态度仿佛就是一个陌生人了。
她用跟皇姐相似的容貌都很少能把他骗来,一问原因,他却说:“母皇才不会是醉猪呢!”
沈静根本听不懂这是个什么意思,问陈安,她也是一问三不知,问娄沉,半天也别指望她能把眼神从奏折上分一点给她。
她只有感叹可能是自己哪点做的不够好,让小皇侄失望了,顿时下决心要做的好些,做个称职的小皇姨。
再说沈暖是越来越不怕娄沉了,从那天看娄沉看痴了之后,他就再也不偷偷跟陈安抱怨娄沉霸占着他的书房霸占着他的椅子了,反而娄沉若是在安辰宫里没来,他还会自己迈着小短腿去安辰宫书房练字。就算是被娄沉提着后衣领拎出来多次,依旧是越挫越勇的往那跑。
他觉得娄沉笑起来才是最好看的,心底就老想看她笑,奈何她是属昙花的,笑容总是一瞬而逝,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她就皱着眉头说落他小小年纪就不学好,只知看人样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