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沉虽然多次在沈暖面前跟他表示她看曹畔不爽,但倒是没给她使绊子,也没为难这个才十几岁的人。反而有意栽培她。
而曹畔此次前来,的确是为调动官职之事。她之前都是在她娘礼部尚书手下办事,这次她想换个地方。
沈暖心底想着以曹畔温和的性子,其实在礼部倒是很合适的,但是脸上却不显,问道:“你想调去哪儿?”
“大理寺。”
这三个字一出来的时候,沈暖便知道为什么了,他皱着眉头有些不赞同的说道:“其实以你的性子不适合那里。”她性子太柔软,又有些优柔寡断。而大理寺却是个要求办事果断有魄力有效率的地方。
曹畔却突然跪下行礼说道:“臣必定会胜任大理寺的职位,求陛下允许。如若不然,臣愿听从陛下责罚。”
看她如此,沈暖便知道能让她跪在他面前求他就是下定了决心。否则以她以前对他有的那些小心思让她跪在自己面前她就是嘴里不说,心底也会有些小别扭,而现在看她跪的如此干脆,沈暖便知道她这是明白了自己的心。
“大理寺卿的古大人年前便跟朕辞官要回乡养老,现在大理寺卿之位还空缺着,本来说找个合适的人替补上去,既然你求了这职,那便任命你为新任大理寺卿吧。”沈暖边说边拟了旨。
等曹畔欣喜的领旨下去之后,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陈言才低头问道:“陛下之前不是说大理寺卿之位本来要提拔大理寺少卿楚厢任职的吗?这曹畔若是知道自己顶了楚厢本来的官职,不知道还会不会这般高兴。”
沈暖头都没抬,勾了勾嘴角,笑道:“那咱们就等着看好戏吧,看楚厢腿好回到大理寺之后看到自己上头之人是曹畔时的表情吧。”
“陛下,”陈言幽幽的叹了一句,“您变了……”
“嗯,是摄政王她教的好。”他仰头自豪的笑了一下,清秀的脸庞上露出两个一闪而逝的清浅梨涡,说道:“去端杯浓茶过来提提神。”
陈言出去不久后便又回来了,但手上端着的却是一杯红枣茶,引得沈暖看着飘在茶盏里的红枣眯起眼,对上他那神似摄政王的眼神,陈言倍感压力的低着头轻声说道:“殿下交代过您小日子之时只能喝枣茶。”
沈暖瞬间瘪了气,微微的瞪了他一眼,低下头捧着茶杯,似乎是在数落娄沉般的嘟囔两声,便又认命的抿了口枣茶,继续处理政务。
如今他处理起政务也越来越顺手起来,若是碰到有无法抉择的时候便去学子苑问太傅。安然在他还是学生的时候百般严厉,而他如今出了学子苑和她坐下来讨论政务之事才发现这位太傅也不是那么严厉古板,有时候解决问题的方法也奇怪有趣的很。偶尔还会跟他提两句娄沉以前如何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