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着既然如此,那便让时间来证明她的心意吧。而她明明已经做的很明显了,他却好像看不见似得。
眼见着他今年十七了,一般如此年龄的男子都已经有了孩子,他却整日在大理寺里转来转去也不急。左相找了她两次,左右暗示着一个意思,问她对楚厢有没有感觉,如果有就赶紧的,如果没有,她就要为儿子物色合适的妻主了。
她一听便急了,拉着左相的手保证今年一定会让楚厢嫁给她,不然、不然她就是入赘到楚家,也不会让别人娶了他。
左相顿时乐眯了眼,拍着她的手一个劲的夸她好孩子。
那事都是年初的事了,眼见着现在都阳春三月了,楚厢还是没一点要给她机会的意思。
前两日她跟他暗示了两句比他小的那谁女儿都满月了,他顿时拍着桌子质问她男子就非得在家里生孩子养孩子提防侧侍爬床妻主偷吃吗?如今男子能入朝为官,有这个机会与能力,他楚厢偏要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就算孤独一生,他也不会只做一个只会生孩子的人!
那眼神看着她,仿佛她反驳一句,他握着的拳头就能招呼到她脸上,她顿时只能点头默认。他好似还是不高兴,瞪了她一眼转身就走了。
从那天起,他对她更是爱理不理,眼看着陛下大婚,他整日看她的眼神更是奇怪的很。
想着自己对左相入赘的承诺,曹畔顿时觉得她爹到时候估计得哭。
这还不是关键,就怕到时候她愿意入赘,他都不要她……
曹畔看着前面恩爱的娄沉沈暖,更是觉得自己的幸福遥遥无望。不由得又倒满了一杯酒,猛灌了一口。
她不是很喜欢喝酒,平日里应酬也是点到为止,今日却猛的灌了两杯,顿时觉得胃里火辣辣的,不舒服极了。
楚厢瞥了一眼被酒呛的猛咳的人,宽大袖口下的拳头早已握紧,指甲陷进肉里的疼痛也抵不过心头疼痛的一分。
就这么爱他吗?他大婚,你便如此灌自己酒折磨自己!
楚厢垂下眼眸,克制住再去看她的眼神,嘴里一阵苦涩,一向酒量极好的他此时灌进肚子里的酒却像醋一般,酸的他难受,五脏六腑仿佛都被腐蚀掉了一般……
面前又来一个敬酒的女子。他官位并不是很高,想来巴结他的人其实极少,而他那左相唯一一子的身份,却让在座的许多女子都活跃了心思。
看他坐在这里,便一个接着一个的借着敬酒跟他搭讪,结果他闷头把酒喝了之后,杯子倒立在那女子面前,她才讪讪的笑着夸了一句好酒量,自讨没趣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