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她在那不孝的抱怨,终于有人受不了,把一根木柴扔进灶台之中,站起身喝斥道:“你怎么能这样,那可是你的长辈,如何能如此不孝!”
庄柔仰起头,气呼呼得说道:“孝?那你告诉我,宋初的家眷现在是不是过上好日子,已经被人从这里带走了!”
那妇人顿了一下,便厉声说道:“虽然还在这里,但这就是命。女人依附着家族,怎能有好日子过时就好,一有难时就忘了家人之前的付出。”
“我们在这里过得很好,虽有时苦些,但仁义孝道还是得讲,难道女学你就没学过吗?”
庄柔冷漠的说:“当然学过,你们只不过是待在这里时间太久,已经麻木认命了。我就不信宋初的家眷也这样想,他的小女儿还小,身为母亲怎么接受得了女儿从小要在这里长大,最后做个红牌。”
“她心中要是不怨恨宋初,我都不相信!”
这时有两个妇人抱着一盆洗好的菜进来,重重的放在灶台之上,其中一个便说道:“你去问问就行,她就在素冬妈妈那,你去找便是了。”
“谁知道她换没换个花名,羞于见人。”庄柔说道。
“”沉默了一下,那妇人便应道,“她现在叫知知,你自行去找便是。”
竟然是这个名字,为了纪念被卖掉的女儿,才改了这个名字?
庄柔心中想着,脸上却露出一副恶劣的表情出来,活生生像个没有教养的恶女。头一扭便走了出去,凶巴巴的走了。
厨房中的妇人们有些气愤,有些则麻木的做着手上的活计,根本就懒得关注这种事,什么都好反正就是为了活命罢了。
素冬妈妈
就是那个好像莲花般清高玉洁的女人,她那吃的最差,看来宋知若的娘便在里面。早上大家都在学艺,便过去找找看。
这时花绣院中除了生病的之外,其它人都去技佳园学习了,而庄柔却是个例外,钱公公已经吩咐下来,她只要养着玩便好了。
大家似乎都知道她活不久,就连夏妈妈在事后也没来找过她,就当不存在一般。
庄柔自己摸到了技佳园中,挡下一名教艺的先生,向她打听素冬妈妈手下的知知姑娘。
这是位教柔术的先生巧姑,穿着身红色的劲装,走路之时腰就像柳条一样轻柔。她负责让姑娘们的身体柔软一些,客人可没有谁喜欢木头般僵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