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仁药顿时汗颜,“庄姐儿,我哪里会治病啊!只是喜欢瞧这肉啊骨的,要不是我爹说当仵作就打断我的腿,加上豆湖县几年都没出一件命案,我早就去拜老张头为师做仵作学徒了。”
“”庄柔无语的看着他顶着那张丑脸,对着程一刀的尸体美滋滋的不停翻看,脸上那笑容看起来非常的变态和恶心。
正当他们在翻箱倒柜之时,宋玉香急巴巴的赶了过来,到了门口往里一瞧,就见地上有一个血淋淋的人,脸正被吴仁药给推得面向门口,瞧着那张满是血污的脸她顿时惊叫了起来,“程爷!你们竟然把程老爷给打死了!”
庄柔侧头看着她,抬了抬下巴说道:“认识的熟人啊?看来是同党,抓起来继续搜。”
众衙役一听马上就扑了上去,这可是水月阁的妈妈,别说翻她的房间,光身上戴的首饰可就要闪花眼了,这可是头大肥羊!
穷凶极恶的衙役哪里会惧怕几个护院,以前不敢乱来是没人背黑锅,现在可是坐着位知州大人的女人,有啥事自然有她顶着,兄弟们只要听从她的意思干就行了!
水月阁平时战无敌手的护院,此时被衙役们打得满地找牙,很快就全部被制服。而宋玉香被死死的抓住,才眨眼的工夫就已经披头散发,别说头上的首饰,连手上的镯子和戒子也早给人摸走了。
“你可知道我是谁的人,竟然敢在水月阁闹事!”宋玉香哪里受过这种罪,被人抓着还咬牙切齿得盯着庄柔骂。
庄柔好笑的看着她,挑了挑眉说:“这洪州唯一不能惹的便是县男宋义老先生,你这样威胁,难道是想大声的告诉大家。一身清白大义的宋义先生有个开风月场所的干女儿?”
宋玉香瞪大眼睛,话到嘴边硬是给咽了下去,知道是一回事,但从她的嘴里公开说出来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借她十个胆子,也不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自己身后的人给暴露出来。尤其是这个女人,伶牙俐齿的一看就不是善类!
她不再说话了,只是恶狠狠的盯着庄柔,一副要把她连皮带骨吃掉的样子。
庄柔可不在意这种小事,腹部痛得她说话都慢了起来,“你的水月阁中窝藏土匪程一刀,他被通缉后没藏在山中,还能在你这温柔乡中享受,可见此处对他来说非常的安全。”
“我怀疑你和土匪有来往,说不定就是他们的人。这些土匪可不止一人,你要是老实把其它人的行踪都交待出,我便保你一命。”
“但要维护这些匪类的话,那便是罪大恶极,和你有关的人全部都要掉脑袋。”
宋玉香气急败坏得骂道:“胡说八道!我这可是正经经营的地方,怎么可能会和土匪勾结。大门开着自然有客人上门,我怎会和土匪有关,这人只是常客,出手大方我自然认识。”
“做我们这行的,自然要过目不忘,我记得一个常客再正常不过,凭这就硬说我通匪?我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