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婆还在大哭,抱着牛大勇的腿不放手,明明看着路都快走不稳了,但手上的力气却特别的大,根本就甩不脱。
哭着哭着,老太婆感觉到股视线,虽然要饭的时候受到的厌恶眼神很多,但这种视线却让她觉得不舒服。
她顺着视线转过头去,就看到一双半眯起来,如毒蛇般阴森森的眼睛,正死死的盯着自己。
“……”老太婆一下就收了声,只是抱着牛大勇的大腿半点也不敢动,脸上充满了恐惧。
庄柔目光中透着杀意,见她安静下来,就一字一句的说道:“我说一句,你回答一句,敢乱哭乱说话,我就送你归西。”
老太婆此时耳朵不背了,马上使劲点点头,安静如鸡。
周围的叫花子和牛大勇都愣住了,不是耳背的老太婆吗?
对于这种胡搅乱缠的老人,庄柔见的可多了。对付这种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知道,自己早就看穿了她的把戏,再闹就真弄死她!
“你真有个儿子是读书人?”她话语中没有半点情绪,冷漠的问道。
老太婆缩了一下肩膀,开口道:“有,还考取了童身,说来洪州找媳妇,就再也没回去了。”
“他多大年龄?”
“二十有五。”
“媳妇是洪州人?”
“娶个媳妇不知道是哪里人?”庄柔眼再沉下去了几分。
老太婆突然直起身子,有些激动的说:“大人,我老婆子装疯卖傻这半年,就是为了怕被发现灭口啊!我儿媳是有一天到我家门口讨水喝的,给了水就不走了,跪着说是逃荒来的现在无处可去,愿意给我儿子做个暖床人。”
“我看她可怜才收留了她,好吃好穿的养着她,但她怀上胎后,有天出门便不见了。”
“找了两年都没找到人,去年我儿来洪州想拜个老师读书,却急冲冲的回家来收拾行李。说在洪州看到了我那媳妇儿和孙子,要把娘俩给带回去,那可是我家的孙子啊!”
老太婆又哭了起来,只是这回没有再大喊大叫,实实在在的悲痛不止,“那日离去后,我儿便失去了音信,我在家实在是熬不住了。只得来到洪州寻找他,人没找到,却流落街头以讨饭为生。”
她紧爬几步,抓着庄柔的衣襟喊道:“那儿媳,我不敢去找也不敢去认啊!”
庄柔盯着她的眼睛,然后站了起来,对远处墙角下对此事不感兴趣的秦秋说道:“喂,这老太婆我带走了,如果真是他儿子,银子必然不会欠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