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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美人红唇轻启,带着几分讽刺与不屑,“哟,这不是当年大名鼎鼎的燕京第一公子吗,怎的现在竟落魄到了这种地步?”

    “你说我发了好心给你求了情,免了你那一枚红唇万人尝,一双玉|臂万人枕的下场,不知林大公子要怎么报答本王才好?”低低的笑声不断从那张美人唇溢出,满是带着令人毛骨悚然之意。

    “我现在的模样不就真是如你所愿了吗,宸王。” 跪在不远处,身着粗布麻衣依旧不掩半分姿容的男子对她的冷嘲热讽不曾放在心上半分。

    许是连段时间接二连三的落井下石早已使得他麻木,或是此人一向善于隐忍,在等待着猎物放松的那一瞬间冲上去,将其彻底撕碎。

    “呵。”一身红纱罩体,端得姿态妩媚的时葑赤足踩在铺了雪白金纹的毛毯上。

    看着即使落魄到如斯地步,依旧不曾折断半分脊骨的男人,内心的冷笑则在不断扩大,一如她那颗腐烂发臭的心见不到他人好半分一样。

    毕竟身为奴才就得有身为奴才的奴|性,假装什么清高。

    时葑伸出那只小巧如玉的脚递到男人面前,带着折辱的口吻笑道:“舔。”

    这时,一直紧闭着眼的青年方才睁开了眼,那双浅色的瞳孔中满是翻滚的乌云,骨节攥得泛白,掌心抓得瘀紫一片。

    青年的模样生得极为清隽,称一句朗朗如日月之入怀,濯濯如春月柳都不为,特别是额间一点朱砂给之添了几分魅惑众生态,可偏生此时青年眼中的阴鹫之色破坏了那一丝美感。

    “林大公子既成了伺候人的下等人,就得学着如何取悦本王才对,本王爷让你舔怎的不舔,难不成以为你还是那位高高在上的林家大公子不曾。”

    时葑低低的笑声带着令人愉悦的弧度,那只莹白如玉的脚趾近得就跟要放在男人鼻尖上一样。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时葑。”男人低沉的嗓音中带着不可抑制的戟指怒目。

    “本王想要做什么,林大公子不是一直都明白的吗,还是说你不懂。”收回脚,披散着发的时葑半弯下腰,用那留长的指甲温柔的抚摸着青年的脸,脸上则是那挥之不去的恶意。

    “当初的本王是太子之时你便看不起本王,想不到现在成了下等人的林大公子还是看不起本王,你说你何来的底气看不起本王,你又凭什么看不起本王。”

    阴沉着脸的时葑轻拍了拍青年姿容如画的脸,眼中满是狰狞的病态。

    “你又有什么值得我看得起你的,宸王。”一句鄙夷中,道不尽他的冷讽。

    檐下挂着的一串青铜风铃不时被吹得左右晃荡,连那大红的灯笼都忽明忽灭的,显然想要重归于无尽深渊中。

    “咯咯咯。”

    一道突究的清脆笑声从朱砂帷幔中传出,连带着那静立在院中海棠树上的几只夜鸟也扑掕掕着展翅离开,徒落下几根深色鸦羽随风舞。

    “这大晚上的王爷又何需理会这种吃硬不吃软之人,还是说王爷嫌奴伺候得王爷不舒服,使得王爷又到外头寻了新的弟弟回来。”

    正当他们二人说话间,帷幔后再度掀开,露出一赤|裸|着上身,下半身随意用了一块长衫遮物的青年。

    青年生得唇齿生花,艳如雪中狐,抬眸间尽是魅惑万分,随着走动间,修长的大腿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