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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做好自己便可。”

    “那姑姑能不能告诉我,我要怎么做母后才会开心一点,还有为什么他们都不喜欢我,是不是因为我不好。”

    “殿下很好,只是有些人不值得殿下对他们好。”

    “可我若是真的好,那为什么他们都不喜欢我,就连那么久了,我都从来没有见母后对我笑过,我是不是很没用啊,姑姑你教教我,教教我怎么让人喜欢好不好。”

    可这一次的白姑姑并未在和她多言,只是帮她上好了药后便转身离开。

    空荡荡,漆黑的房间里再一次剩下她一人,时葑有些愣愣的抚摸着额头上新缠好的白布,眼眶不自觉的湿润起来。

    她还是不明白,为什么母后要这么对她。

    等第二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从云层破晓而出,给之大地晕染上一层浅色的朦胧金边时。

    跪了一夜的时葑方才起身动了动那早已僵硬不已的脚腿,还处于低血糖状态中的她,还未来得及缓过神时,便再一次被推出了凤藻宫外。

    昨夜到今晨起未曾进食半粒的时葑早已饥肠辘辘,连眼睛里都冒着绿光,显然是饿狠了的缘故。

    可这一次的白姑姑并没有像先前那样,从她的袖口中,变着戏法一样给她变出一份糕点来。

    嘱托倒是和之前一样,其中还隐隐带上了命令的口吻,显然昨日的她真的给他们丢脸了。

    今日的太学府比之昨日显得安静了几分,特别是当她背着天青色竹绣书嚢出现后的满室寂静。

    时葑没有心情理会他们,反倒是人一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便沉沉的睡了过去,连夫子什么时候来的都不知道。

    当她睡得正沉,她的书桌被人给敲了好几下,边上还传来了好几道看热闹的笑声时,这才缓缓地睁开眼。

    可入目的不是夫子那张松垮得能夹死苍蝇的褶子老脸,反倒是一位有着丹凤眼,周身清贵不可言的俊秀少年郎。

    没由来的,她的脸“刷”的一下红了个彻底,连那春日盛放的娇艳碧桃也比不上半分。

    先前本就不耐的林拂衣见她这副唯唯诺诺的小家子样,更觉厌恶,连出口的话都泛上了刺骨寒意。

    “夫子唤你随我到竹宣堂来一趟,还不快跟上。”说落,林拂衣便转身离去,显然并不在意她是否会跟上一样。

    可时葑因着刚醒,加上许久未曾进食而产生的手软脚软之态,使得她才刚一站起来便两眼一黑,朝近在咫尺的少年晕扑了过去。

    以至于她并没有看见那少年漆黑如锅底的颜色,想来,这也应当是他们的第二次见面才对。

    谁曾想最后会兜兜转转,纠缠了近十年光景,说不定还会继续相互折磨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