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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久,四人无话,只因谁都不知要说什么才好,只得任由那无尽的尴尬在蔓延。

    “王爷可是打算要出宫?”上官蕴喉结上下滚动,方才缓缓出了声。

    “我和王爷倒是不急,毕竟方才陛下派人过来说是要请草民与王爷前往清元殿一趟,倒是可惜不能与将军同路了。”

    林拂衣在人望过来时,脸上的笑意在不断加深,就连搂着她腰肢的力度都在收紧。

    也在这时,他才发现这宸王不但模样生得姣好如女,就连这腰肢都细得像那只要他稍用力就能折断的杨柳枝。

    “如此,倒是不能同路了。”上官蕴望向林拂衣搂着她腰间的那只手,半垂的眼帘中满是漆黑的深沉风暴。

    “有缘总会同路。”既然无话可说,何不尽早脱身,免得尴尬再度蔓延。

    只是时葑怎么都没有想到,当初无话不谈的二人竟然也会有无言以对的一天。

    何其可悲,又何其可恨,可这一切又怨得了谁?

    “会的。”

    风轻轻的扬,叶轻轻的飘,花轻轻的颤,各带着各自的温柔。

    在二人即将错身而过时,时葑不甘心的问出了她一直藏在心里多年的话,她只是想问,却被不好奇他的答案。

    “你当初,可曾有过一刻是对我真心的。”这轻飘飘的一句话,风一吹便散了,却散不起盘绕在他耳边的回音。

    他上官蕴当初喜欢过时葑吗?他的答案是毫不犹疑的点头。

    可还未等他反应过来时,那人已经带着那位当初的燕京第一公子,现在她的男宠离去,连带着他的那些话都重新咽回了嗓子里,只余下无尽的苦涩在蔓延。

    “即使爷不说,妾身也知道爷的心里还是有那位宸王的,可爷也莫要忘记了当年那些事。”

    “我知道。”他就是因为知道才会娶了白家女为妻,更知道他们之间早已没有半分可能。

    即便没有什么,可单论一个同性的身份都能压垮他,何况他们上官家三代单传,又岂能眼睁睁的断送在他手上。

    远去的时葑看着林拂衣递给她的天蓝色条纹帕子,不禁有些微愣。

    “你想哭便哭,我又不会笑你。”

    “呵,本王爷有何可哭的,反倒是林大公子怎么突然转了性子,竟舍得将你的贴身之物给本王这肮脏之人使用,就不嫌恶心到你吗。”时葑随意的将那帕子扔在地上,任由风将其吹走。

    “你不要正好,我还担心你用了会更恶心我。”林拂衣看着那被风吹走的帕子,脸上倒是无多大情绪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