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前面刚准备推门进去的时葑则先一步闻到了, 那随风传入鼻间的浓重酒香,等她推门入内时,见到的便是正借酒消愁愁更愁之人。
“嗝…你…你来了………”屋内人听见响动, 连忙抬头望了过去。
不知对方借酒消愁了多久, 又或是遭遇了什么, 连颔下冒出的那少许青色胡渣都不曾打理了,任由其野蛮的肆意生长。
“奴家若是再不回来, 说不定奴家藏在厨房里的好酒都得被公子给喝光了。”
轻皱了下鼻子的时葑径直落坐在他对面,看着这满地堆积的酒瓶子,还有这风都吹不散的浓郁酒味时,也不知这人到底喝了多少。
“酒这东西虽好,可是喝多了不但伤心又伤身,可是发生了什么?若是公子信得过奴家, 不妨说来让奴家分析一二,说不定还正应了那三个臭皮匠赛过一个诸葛亮呢。”
时葑说话时,不忘将包裹里的糕点拿了出来给对方垫垫胃,还倒了一杯水,哦,她发现这屋子里许久未曾住人,自然是没有。
“…我…我上一次惹了我喜欢的姑娘生气,然后她直到现在也不理我,就连我想和她说话,她也当没有听见。”
安逸想到最近一个多月来时受到的冷待遇时,整个人都觉得委屈了起来。
可是每一次他想要过去解释时,对方都会不耐烦的躲开,哪怕是他想要解释也解释不了啊。
“公子喜欢的姑娘可是上一次那位?”时葑从他眉眼间看到的皆是为情所困之色,不禁有些发笑。
而安逸也在下一秒点头承认了,不得不说,这种两情相悦的感情就是好。
只是那层窗户纸却一直未曾有人捅破,连带着他们此番的场景像极了一对小情侣在吵架。
男方追在后头哭着喊着说着要解释,而女方则捂着耳朵躲起来,嘴里一直说着‘我不听我不听’。
“可我不知道要怎么给她解释和道歉,还有我觉得我也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她为什么就突然不理我了。”
“明明之前我们的感情都很好的,哪怕我就算是真的做错了什么事惹她生气,她直接说不行吗,可你看现在可好,就连给我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
许是因着醉酒的缘故,使得安逸整个人的话都比之先前只多不少。
“听公子说来,奴家倒是了解了几分,不妨公子将这支簪子拿去送给那位姑娘,再说些服软的好话,想必那位姑娘多多少少也会消些气。”
时葑想到那次夜间闯进里,并满脸写着单纯的姑娘时,脸上不禁露出了一抹羡慕的神色。
可也仅是羡慕,毕竟像那位姑娘这般的人物,理应配的是此等郎君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