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 你可睡了?”
门外再次来人,来的还是一个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之人,今夜更甚是一个俩个都上赶着赶巧不成?
“阿雪, 要不我先躲起来, 等陛下走了我们在谈可好。”
紧张不已的上官蕴话才刚说完, 人便飞快的想要往那宽敞的床底里头钻, 幸亏被眼疾手快的时葑给拦下,否则还不知要发生什么。
毕竟她可还记得下头明晃晃地藏着另一个男人, 要是彼此真的遇见了, 简直就是不死不休的修罗场,特别门外还有另一人虎视眈眈。
“可我不躲床底, 那我应该躲哪里?”
被攥着袖口的上官蕴看着她那白皙的手指放在他黑色外衫上时, 傻愣愣的来了那么一句。
特别是当此时二人离得极近,近得他连她身上淡淡的梅花香都想要是在紧紧抱着他不放时。
“要不, 我躲床上可好?”就像是年少时二人抵足而眠的那段岁月。
“你躲橱柜里。”眼见着人马上就要推门入内,时葑也在顾不上那么多,直接将人给塞了进去。
而就人被强塞进去的下一刻, 那扇紧闭黄梨木雕花门, 也在下一秒被推开。
“朕深夜前来打扰, 还望皇兄莫要见谅。”同样跟之前二人一样一身黑衣打扮的时渊走了进来,而他并未蒙面。
也不知这一个两个的什么毛病, 好好的正门不走,偏生喜欢翻|墙。
不知道是嫌那些巡逻的御林军傻不愣噔的,还是是嫌她这处的三米高墙院过矮,挡不住他们的来无影去无踪的自由脚步。
“陛下明知深夜前来会来扰了臣的睡眠,为何还要前来打扰。”半搂了搂朱红薄纱的时葑径直在那红木雕花圆桌旁坐下,给之倒了一杯清茶润润嗓子。
“若非陛下突然过来, 臣此时都应该在沐浴了才对。”
时葑看着这位丝毫没有主客之分的男人时,半垂的眼眸中满是漆黑一片,连握着茶盏边缘的力度都在不断加重。
何况这深夜来访,又非光明正大而来,想必求的不是那事又当是何事,感情这是巴不得上赶着用她来换取最为丰富的利益了。
“皇兄的嘴皮子还是和当年一样得理不饶人。”时渊眼眸带笑,朝人缓缓走近,像极了一条马上要露出锋利獠牙,并置敌人于死地的冷血动物。
“想必皇兄应当明白朕今夜前来所为何事才对。”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挑起她的下巴,使其与之对视。
“几日不见,皇兄的颜色生得竟比那满院牡丹还要来得扣人心弦,也不知皇兄是怎么生的,就连这肤色都比女子还要来得细腻。”
“陛下这话说得可真是好笑,你我二人不是今日才刚见过吗。”时葑不躲不避,径直对上男人打量的目光。
“反倒是陛下来了许久又不说明来意,难不成今夜还打算留宿在臣房里不曾,毕竟臣可不是陛下肚子里头的蛔虫,猜不出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