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先皇信中所言可有几分真假,还有宸王身上到底藏有怎样的秘密。”正在抄录之人不是他人,而是刘言。
这信他不过只是匆匆看了一眼便感到无尽的心惊,鬓角因着无意识冒出的冷汗而湿/濡一片,同时他看得不过是这几封之一,那么剩下的,到底写的又会是什么?
“刘爱卿可想知道。”
时渊淡淡的扫了一眼过去,随将他看完的信纸置于烛火中焚烧殆尽,直化为一缕青烟。
“此事事关先皇,臣不过是略感几分好奇,至于其他的,臣是万万不敢过于好奇半分。”刘言被那不轻不重的一句话吓得慌忙跪地,连那语气都带上了几分颤。
“爱卿何故如此怕朕,再说朕又非那等食人的猛虎。”
“臣并非是怕陛下,臣只是因陛下将臣置于心腹之位,更给臣看了如此机密之事而感到受宠若惊。”
刘言深知伴君如伴虎,更知眼前的这位陛下并非如表面看起来那般和善,更像是一只阴晴不定,躲藏在暗中肆意玩/弄人心的恶狼。
否则当年身为大周第一世家,并扶持他上位的林家岂会在一夜之间尽数落马,更查出了不知多少子虚乌有的罪名。
当中若是没有这位陛下的手在里头推波助澜,那才是最为令人贻笑大方的。
“只要爱卿一直对朕忠心耿耿,你想要的,朕都会给你,而你唯一要做到的,便是对朕忠诚。”
时渊见着那肆虐的火苗不断吞噬着薄薄的纸张,在火即将烧到手指时,方才松手。
明亮的烛火将他的半边脸照得忽明忽灭,也遮住了那抹阴鹫之色。
“臣身为陛下的臣子,自是忠心耿耿别无二字,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一个让表忠心,一个连忙磕头以表。
像极了一场各怀鬼胎的狐狸会面。
时渊许是听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连带着眉梢间的阴郁之色在顷刻间都淡漠了几分。
“你说朕的好皇兄明日便要出嫁,那一旦挣脱了牢笼的疯狗又会做出什么可笑之事,朕可真是拭目以待。”
“…这…臣倒是不知,只是这前往青阳国的路上倒是不见得会太平。”
刘言锐利眼眸半眯,不时抬眸注视着那于火光中燃烧为灰的信纸,飞快的记下所见的几个字眼,等到时在凭借记忆推算演练一二。
“你是不知还是不敢说。”男人锐利凤眸半扫,转身回望的漆黑视线满是带着审视之味。
“不知陛下想听真话还是假话。”心知若是在充傻装愣下去会惹来杀身之祸的刘言半抬起了头,与之男人对视。
“朕自是想听真话,还有这一次表哥也会随着皇兄一同嫁到青阳国,爱卿身为表哥的当年好友,难不成就没有半点儿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