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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抓住我………”

    “我…我拉你上去………”

    即使烧得早已分不清东南西北的男人,仍是不时断断续续的吐出这两句,也将还在左右为难中的时葑给推到了一条退无可退的死路上。

    “该死,这就当是你欠我的,艹。”对地啐了一口脏话的时葑紧咬了牙根,仍是冒雨跑了出去。

    而就在她跑出去不久,原先躺在地上之人也缓缓地睁开了眼,身子因忽冷忽热的缘故而不断冒着虚汗,一双清明的瞳孔此时满是混沌之色。

    被烧得有些神志不清的林拂衣看着这陌生的山洞,加上鼻间不时缠绕的淡淡梅花香时,本想坐起来的身体却是再一次无力的跌坐回去。

    身上的每一处都软绵绵的,呼出口时的滚烫白气,难受得令人一度怀疑自己是在做梦。

    同时他的腹部更有种如火炙烧的饥饿感,就连唇瓣处都干裂得似要脱皮。

    强撑着坐起来的林拂衣细长的睫毛轻颤着,一张嫣红过度的唇瓣紧抿着,衬得火堆旁的男人脆弱到了极点。

    就像是那种一碰就会碎的精致瓷娃娃,边上则是那不时发出‘噼里啪啦’的火堆。

    外边的雨还在下,淅淅沥沥得似永无止境,更有不少冰冷刺骨的风雨飘进了山洞中。

    等前面因着不小心跌倒而摔得七荤八素的时葑冒雨回来时,见到林拂衣在原先躺着的位置挪变了不少后,也不曾怎么在意,只是蹙着眉头将那自己被磨皮出血的伤口给先粗鲁的处理了。

    后换下了湿衣服的时葑见着这仍在昏迷不醒,并且看情况烧得比前面更严重时,她发现她的上下牙槽磨得更响了。

    只得强忍着恶心,将那鱼腥草在自己嘴里嚼碎成汁后在渡过去,也顾不上对方醒来后会不会扇她几巴掌的下场。

    不过有一说一,这鱼腥草的味道真是销魂得要了她的老命。

    等天微微亮时,这下了一夜的雨终是停了。

    守了男人一夜的时葑伸出手探了探男人额间,见烧已然退下时,不由松了一口气。

    同时她看着她身上破破烂烂的外衫和这依旧昏迷不醒的男人时,只觉得麻烦。

    现在摆在她面前,最重要的事就是在今日太阳落山之前,无论如何都得找到一处有人烟的地方换取药物与食物才行。

    否则,那个后果怕是他们两个都得死在这荒山野岭中喂鸟。

    今年的七月份到八月份都雨格外的多,而那雨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就是实在是恼人得紧,更令人生怕的是在这马上就要到了庆丰收的节骨眼上,又在何处爆发了天灾水洪等灾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