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葑,大早上的你发什么疯!”任谁一个人睡得好好的,突然被踢下床都不见得会有半分好脾气。
等等,床???
昨晚上他记得他睡的分明是地铺,又何来的床,联想到她刚嘴里说的那些,林拂衣的一张脸瞬间阴沉了下来,五指成爪紧扣着地面不放。
“哦,看来喜见是想起来了什么才是。”起身后的时葑搂了下因着醒来后,而睡的有些凌乱的外衫,方红唇轻启,内里尽是讽刺。
“当初的本王的床你不屑一顾,现在想上却是在没了那个机会。”
说着,还抬脚状似无意的踩了男人的手一脚,力度不大,好比麻雀点水。
而还未等时葑整理好衣物和面部表情时,紧闭的房门再一次被敲响。
门外人,见这屋里人许久未曾过来开门,这敲门的力度不但不见停缓半分,反倒是越发急促,仿佛她若是再不过去开门,便会破门而入一样。
当门‘叽呀’一声推开时,门外站着的正是今日换上了上搭纯白色绣梅花枝对襟上衣,下着浅蓝色小碎花马面裙,梳了随云鬓的李大婶子。
时葑虽叫人婶子,可对方也不过才三十左右,许是因着她常年在田地里干农活的缘故,所以肤色比不上一般女子来得白皙。
五官是浓艳大方的美,唇上一颗黑痣,身形则属于那种成熟后的丰神绰约时,更添妩媚。
“雪妹子,刚才我听见屋里头发出了响动,我还以为发生了什么。”
今日刻意打扮了一番过来的李大婶子瞧着她这一副才刚睡醒的样,内心不禁泛起了几句嘀咕。
“没有,不过是刚才我相公起来喝水时不小心磕到了桌角。”时葑揉了揉眼,装出一副睡眼朦胧样,又伸手打了一个哈欠。
“反倒是婶子今日怎的起那么早?”
“这不是村子里头要办喜事吗,就想着请我过去帮忙,对了,我今早上做了小米粥就放在灶台上热着,还有鸡蛋也在锅里,等下你们可记得吃啊。”
李大婶子说话时,那目光还时不时的往里头瞟去,却很快被时葑给挡住了视线。
“好,那就多谢李婶子,我也正好去打水洗漱一下。”当时葑说完,人便拿着一个木盆往后院的水井中走去。
而在她走后,李婶子非但没有走远,而是扭着腰走进来,等见到刚站起来,因着胸前衣襟大开而露出大片春光之景的林拂衣时,连那眼睛都瞬间看直了几分。
“林相公,其实有件事我想你和商量。”
“林婶子有话不妨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