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再说我们大漠的男儿喜欢一个姑娘就要告诉她,坦坦荡荡才是真男儿。”扎克尔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这个傻弟弟,继而再次将目光放在显然有些处于微愣状态中的时葑,继而道。
“对了,我之前都还未问过雪客姐家中是做什么的,家中又有何人,可曾婚嫁与否,又是因何独自一人出现在沙漠中?”前面两句不过是铺垫,最为重要的还是后两句才对。
时葑对上少年满是打量的眼,许久,方微抿了下唇,出声道:“我家中原先是做药材生意的,此番我是随客商一同进入的沙漠,家中尚有一兄长,我早年在父母离世时曾定下一门亲,只待我这次归去后便会同那人成亲。”
“哥,我就让你别问了。”
原先并不知情的扎克安还能当作是自己不知情,可是现在当这些他不想听的话,从她嘴里明晃晃吐出时,无疑让他的整颗心碎了个彻底。
可偏生有些人却非是这么想的,甚至就连对方的脑回路都与普通人有着少许差异。
“那么不知道雪客姐觉得我这个弟弟怎么样。”
“自是极好的。”
此时的时葑若是还有什么不明白,那就完全是个傻的,只是她没有想到的是,她因着这张脸居然会一而再再而三的给她招惹来那么多的祸事。
可若是真的让她狠下心来在脸上划上一刀,她又是万万下不了这个狠心的,何况她可还要凭借着这张脸去寻回她真正的父母。
并且当着他们的面质问他们,当年为何要抛弃她,哪怕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可是她不知道的是,她此生怕是难以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了。
等入夜之时,时葑发现原先睡在她旁边的一个女子突然起了身,并且鬼鬼祟祟的往帐篷外走去,原先她并没有多好奇的,可是她的脚却是不受控制的跟了上去。
只见那名女子掀帘离开后,进了另一顶帐篷,随后帐篷边缘上则倒映出两道抵死相缠的影子,使得她瞬间索然无味。
“雪客姐。”正当她打算重新掀幔进去时,身后忽地传来了一道略显沙哑的少年音。
“嗯?”转身回望的时葑见到的是不远处,正双目微寒盯着她的扎克安,随红唇半扬。
“扎克安,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毕竟她可是知道,他的帐篷不是在此地,而是在稍远一处,更别说这大半夜的谁散步会散到这里来。
“雪客姐不也是睡不着。”少年幽幽的一句轻叹,配合着沙漠中荒凉的夜景,竟带上了几分鬼魅之惑。
“我还好,反倒是你那么晚了怎么还不去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