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下吩咐他们去做的,三王子若是要怪便怪罪在下。”
从外掀开帷帘,浑身上下用黑色斗篷遮挡,只露出一清减下巴的男人淡然出声,毫不畏惧的对上了女人望过来的冰寒视线,继而唇角含笑道:
“天底下能人异士不胜凡几,三王子又何必执着于那么一门人|皮之术,何况对方只和三王子相处了短短几日便将三王子的计划给摸得八九不离十,若是在任由此人待下去,三王子您说,此人会不会胆大包天的凭借那一手出神入化的好本事,以身待之。”
“你大胆!”将手重拍在身边雕花螺青小几上的穆沙临看着这眼中带笑,可那笑意却半点不达眼底的男人时,瞬间心惊的明白。
她上一次在沙漠中发了善心救回来的怕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条躲藏在暗中伺机而动,时刻等着用那锋利带毒獠牙将人扯下地狱的毒蛇!
并且眼前的这条虚幻毒蛇,比那条时刻掩藏着自己锋利毒针的蝎子还要来得令人心悸。
“在下何来的胆大,在下所作所为不过皆是为了三王子着想,反倒是三王子身边时刻睡着那么条会将人脸皮占为己有的毒蛇,三王子就不曾在午夜惊醒时害怕过半分吗。”
眉眼生得妖冶而妩媚的男人倒是不曾有过半分害怕,依旧笑眯眯的对上女人阴森刺骨的目光,那只带着缠花银戒的手则随意把玩着他的一缕青丝。
而另一边,在半夜中才从水里爬出来,浑身湿漉漉,冷得上下牙齿打着颤的时葑并不在此时身在何处,唯有不知怎么找到她的平安守在她身边多时。
见她从水中露出头后,连忙伸出那粗糙的舌头讨好的舔着她的手。
连带着这具因长时间浸泡水中,原先伤口发烂发白的躯体也泛起了几分暖意,深知这里不能多待的时葑紧咬着牙根,忍着脚底钻心之疼,缓慢而坚定的往一个方向走去。
好在她的速度虽慢,也总比在原地坐以待毙要好得多。
而到下半夜,原先才刚被风吹干了少许的衣衫再一次被密集的冷汗打湿,衬得她整个人就像是刚从水底里捞出来无二。
连带着,当她全身最后一丝力气用光时,人便晕倒了那铺着厚厚一层枯黄落叶的树下,身旁则是不时绕着她转圈圈,并时刻戒备着周围的平安。
等天亮,躺在树底下歇息了一小会儿的时葑看着突然出现在她面前,这背后背了不少红果果的小刺猬时,忍不住伸出手指头戳了戳,连带着那颗喜欢毛茸茸的心都给融化了。
虽然刺猬并不长有太多的毛,可这样子总归是萌的,反倒是身旁的平安有些不满的吃起了飞醋,正不断拿着自己的小脑袋往她手中拱,俨然一副争风吃醋的小模样。
“我不过就是夸了人家一句,你这吃的又是哪门子飞醋。”见着自己要是在不理它,说不定就会将她裤子给咬烂的时葑无奈的轻叹一口气,将手中的小刺猬放下,揉了揉平安的小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