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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经过一处朱红宫殿时,莲香却突然停下了脚步,半眯着那双描了黑色眼线的眸子注视着不远处,身着檀色绫锻袍子的少年。

    “侧妃娘娘,可是………”正当小黄门想要询问之时。

    莲香先一步出了声,问,“那边那位公子可是谁家的?为何本宫之前从未见过。”

    生得脸白的小黄门寻声看去,方才出声道:“啊,那是上官公子,说来上官公子一向同殿下交好,有时候若是殿下回去得晚了,都还会在上官将军府里头留宿。”

    “是吗?不过为何本宫从未听殿下说过起那么一位友人。”莲香轻扯了扯唇,笑得满脸讽刺,握着秋香色缠枝帕的骨节更攥得泛白。

    “应当是殿下忙得忘记了,反倒是侧妃娘娘在不赶过去,小心皇后娘娘等急了而心有不满。”

    “公公说得是,本宫确实不好让母后等急了。”只是他人在离开时,仍不忘多看了那少年几眼。

    而今日正进宫有事的上官蕴查觉到有人盯着他看时,在扭头过去后,正好撞上了一双深渊如枯井,不见半点光亮的棕色眸子中。

    在观他身上穿的衣物,以及梳的发鬓,当时皇宫里的哪位皇子宠妃才对,不过那人为什么要用淬了毒的目光看他,简直令人摸不着头脑。

    凤藻宫中

    此时因着侧妃的到来,故而慕容皇后将里头伺候之人尽数赶了出去,唯还剩下心腹白姑姑侍奉左右。

    新烧开的滚烫沸水倒在太平猴魁绿茶上,那炮制过的茶叶一但遇了水,就跟春日柳条抽枝,舒展着她妙曼的身姿,以及那溢了满室的袅袅茶香。

    跪在正殿中许久的莲香,等他的腿即将要跪麻之时。

    那居于高位上的女人,这才用那黄金镶宝石护套的手指轻搭在蛱蝶菊白玉瓷肚茶盏上后,方才缓缓出了声。。

    “雪客近日可曾有什么异常?”居高临下的口吻,像极了在盘问罪犯的厌恶之态。

    “回皇后娘娘,殿下并无任何异常,就连每日学堂下课后都会按时回宫,并未在路上耽搁半分,就连在学堂中也是独来独往,鲜少同他人有着过密接触。”

    “是吗?不过哀家怎么听说,近来雪客和那位上官家的公子走得极近。”

    “皇后娘娘听到的这些不过是以讹传讹罢了,之前不过是因着殿下和上官公子多说了几句话,谁知道居然会被传得那么难听,何况殿下是个什么样的性子,娘娘不是最为清楚不过。”

    莲香心里虽知她说的是事实,可今日午时刚答应好的合作,难不成在傍晚时分便要破碎开来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