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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先前看见莲花将手搭在好友手上的那一刻时,他还能自欺欺人的说只是意外,可她现在都被他的好友给抱在了怀里,并带着往外离开,那么这又是什么?

    “我在做什么,难不成刘兄看不见吗。”

    眉梢高挑的林拂衣并不理会身后男人宛如野兽嗜人的目光,反倒是温柔的伸出手,抚摸着躺在他怀里的那张芙蓉面,并当着他的面亲吻而下。

    “你这畜生,难道你不知道朋友妻不可欺吗!”双拳紧握,攥得骨节泛白的刘嘉平看着眼前令他赤目欲裂的一幕,再也控制不住的挥拳冲上。

    “林某可不记得什么时候有当刘兄是朋友过,毕竟谁让你我二人之间的身份差距,就注定了永远不会成为友人的那一类。”

    一句不曾包含任何起伏的语调就那么冷冰冰的从他嘴里吐出,就像是一把割人皮肉的锋利刀子。

    “你在说什么!”

    “林某在说什么,自然是在骂你蠢,更蠢到了一种令人可怜的地步,不过这人蠢点也好,毕竟傻人有傻福。”唇角冷讽的林拂衣似乎不愿再多看那蠢人一眼,随抱着怀中女子转身离去。

    “混蛋,你说什么!还有你放下她!”

    “你把莲花给我放下,你这个混蛋!”

    当刘嘉平怒火中烧的想要冲上去之,原先不知躲在何处的高燕冷着一张脸持剑走出,挡住了他的去路,并将人打晕,免得在吐出那等污秽之言。

    马车上,林拂衣的视线正一寸又一寸,满是贪婪如蛇的注视着她,带着薄茧的指腹则在描绘着她那秾艳到了极致的五官。

    即便他不会将人娶为正妻,可他也容不得她嫁予其他人,身旁更不允许有除了他之外的男人存在。

    而在昏迷中的时葑好像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很长,长到她不愿意醒来的梦。

    梦里同样是闷热的夏季,柳条被晒得蔫蔫的,正无力的往下低垂着,亦连那恼人的蝉鸣都停止了那聒噪的叫声。

    彼时才刚满三岁不久的时葑,还是一个人见人爱的小糯米团子,因着才刚新换牙的缘故,使得她笑起来总是有那么几分傻气。

    一日,因着带她的奶娘突然有事,便将她一人扔在了那颗桃花树下玩,还在她身下垫了一整块布。

    穿着一身淡粉袍子,头上扎着俩个小包包的时葑正玩着手中的木雕,见着有人朝她走近了,她也不理会。

    “你叫什么名字啊,长得可真是好看。”一身着月白色软缎百褶罗裙,却看不清面容的女人朝她走了过来,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温柔,就像是那三月的春风拂面。

    女人见她不说话,还拿出了自己带来的杏仁奶糕给她吃,那双弯弯带笑的眼睛则注视着她不放。

    “你要是告诉我你的名字叫什么,我就把这只风筝送给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