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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着话,则伸手去帮她系先前那扣错了的带子,丝毫不认为他们现在过于暧昧的亲近有什么。

    “我这身上沾了谁的味道好像同林大公子没有任何关系, 反倒是林大公子更应当懂得男女有别才是。”

    察觉到他在做什么后, 满脸带着戒备之色的时葑脚步后退几分, 拉开了彼此间的过近距离。

    “你我二人都同床共枕许久,雪客现在倒是想起了男女有别, 那么不知当时天冷往我怀里钻的人又是谁,你不觉得现在说这些话,未免有些又当又立的嫌疑。”

    又是这种冷漠的疏离表情,看得简直令他心头怒意直起,特别还是当这人今早上才刚从他的床上爬下,现在就翻脸不认人了, 倒是好样的,看来是他给的教训还是不多是不是。

    “当初是当初,现在是现在,何况我当初当男人时与之同床共枕的男人多了去了,现在又不是当初。”

    “呵,你的歪理倒是挺多的。”

    “再多又哪里比得上林大公子的心眼多。”多得就连那头发丝都充满着算计的味道,如今还被他抓住了她的女子身份后,更令她如芒在背。

    “雪客这话难不成是在夸我一颗七窍玲珑心吗。”

    “呵。”半抿了唇的时葑不予再同他多说什么,转身往屋子里头走去。

    这一次的林拂衣并未拦她,而是看着她往里头走去,浅色的眸子中满是深不见底的漆黑深渊。

    他站在原地许久,方才轻扯了扯薄凉的唇瓣,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而那日的刘嘉平被那一幕给气得晕倒后,再一次醒来后,则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中。

    这处不在是那小山村里随意用黄泥土和茅草盖成的房子,而是那等明亮宽敞的院落,身下是那用绸缎裁剪而成的锦被,身上盖的亦是如此,就连屋子里头都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黄梨木小几上的细花一枝瓶中正斜斜插着一枝娇艳牡丹,下垂的天青色流苏在微微晃动,圆木六角桌上则摆放着好几本边缘早已被翻得泛黄起毛边的书籍,这一切的一切都在彰显着,这不是他住了二十多年的家,而是一个全新的地方。

    正当他想要挣扎着起身,要去找莲花时,原先紧闭的房门‘叽呀’一声被推开,随从外走进来同样焕然一新的刘大妈。

    “元宝你可终于醒了,你要是在不醒,娘都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端着白瓷药碗进来的刘大妈见他已经醒了,眼眶瞬间湿润了起来。

    “娘,这里是哪里?还有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莲花,莲花现在在哪里。”此时见着人的刘嘉平,就像是一条濒临旱死的鱼,迫切的想要得到那一丝甘霖。

    “这是………”

    接触到儿子那宛如要吃人的目光时,刘大妈原先到了嘴边的话,就像是被堵在了嗓子眼,连被他给握住的手都心虚得想要往回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