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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本王爷堂堂一个王爷为什么要来科考,说出去简直都嫌丢人现眼,你说我皇兄是怎么想的。”

    “这个,草民不敢胡乱揣摩圣意”

    前面因着担心她身份会败露的林拂衣在她进去后,便一直不安的守在外头,生怕她会出了什么事。

    可谁曾想,居然会看见她同一陌生男子有说有笑的走了出来,那男人的手还堂而皇之的搭在了她的肩膀上,而她则是一副习以为常的表情,使得他的一张脸瞬间黑沉如锅底,双眉间笼罩的阴戾之气无端令人心生胆寒。

    这男人又是谁?难不成又是一个她的相好!

    “你怎么在这。”时葑看着等在门外的林拂衣,眉间微蹙道。

    “想不到雪客不过就是去搜个身的时间都能给自己找了一个新金主,也不知应当说你是本领通天还是不甘寂寞。”

    “随你怎么说,反倒是林大公子若是在不进号房,可就得要撞上来发试题的考官了。”

    听着对方这阴阳怪气的语调,她肯定对方是误会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不过误会了又怎么样,她又为什么要和他解释。

    号房其实不过就是一个小房间,进去的时候得先低着头,免得碰到了门栏,里头约有两平米多点,其中不过一桌一凳一灯,其中那桌子是由上下两块木板搭建而成的,等到了睡觉时便拆开来用以当床,而这样在简陋不过的号房,他们却要在里头待上整整四日。

    在号舍巷的最后面,则放置一只粪桶,供考生大小便。靠近粪桶的号舍叫“臭号”,靠近做饭地方的号舍叫“火号”,均不受考生欢迎。

    时葑因沾了楚钰的光,所在的位置自然不差,唯一美中不足的,她的对面是那林拂衣。

    对方显然也看见了她,还对她唇角微勾的笑了下,显然忘记了他们之前的那点儿不愉快。

    第一二天考的是算术与律法,第三日则是帖经,墨义,第四日则是经济,吏治等。

    等这四日下来,加上里头吃不好睡不好,不知会有多少人还未出考场便晕倒在里头,并被衙役给抬出来的场景。

    其中在算术这一题上,不由令她冥思苦想许久。

    其中一题说的是:【今有垣厚五尺,两鼠对穿,大鼠日一尺,小鼠也日一尺。大鼠日自倍,小鼠日自半。问何日相逢,各穿几何】

    而另一道则是:【今有物不知其数,三三数之二,五五数之三,七七数之二,问物几何?】

    别说她不知道了,她光是看着就涨得脑壳子生疼,特别还是在对面之人下笔如有神的衬托下,更是气得牙痒痒,不过越是这样才越发有挑战性不是吗,就连她握着笔的左手都在兴奋的颤抖着。

    林拂衣似有所感的抬头望了对面人一眼,方才再次低下头看着这张早已写满了试题的卷子,只觉得这里的题目当真是容易到了极点,连半点儿挑战性都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