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宽厚, 带着薄茧的手搂着她纤细得不足盈盈一握的杨柳腰肢, 力度大得甚至想要将她给彻底揉碎进他骨肉里才肯善罢甘休。
此情此景,像极了之前在楼里那个满是带着暧昧, 旖旎的夜晚。
可不同的是,这个只让她感觉到无尽的恶心。
“你恶不恶心啊,林喜见!!!”
将人推开后, 拼命用手擦拭着破唇的时葑看着被男人刚才亲过的地方, 差点儿没有恶心得连今日吃的那些饭菜都给尽数吐了出来。
“我再恶心又哪里能恶心得过你时葑, 就连这嘴都不知道被多少男人亲过,现在不过就是被我亲了一下就要死要活的装出一副忠贞烈女的样, 看着可真是令我倒尽了胃口。”
林拂衣低头吐出嘴里的鲜血,指腹轻拭刚才被她咬破皮的唇,眼底的那抹漆黑深寒之色渐重,最后更渐到了凝固成实体之态。
“呵,我在恶心又与你有什么关系,反倒你林大公子明知我恶心还要强忍着恶心来亲我, 也不知道我们俩个比起来,谁更恶心一点。”
瞳孔赤裂的时葑,不断粗鲁的擦着这张红|肿破皮的嘴,转身往外大跨步离开。
生怕她要是走得在晚一点,难保不会像杀了他!!!
“好,好,好得很!”
留在原地,双拳紧握,眉间笼罩着一层薄寒的林拂衣对着那远去的背影,一连说了三个‘好’字,脸上却不见半分笑意,有的只是无尽深渊阴翳,像极了那等刚从地狱里头爬出来的恶鬼无二。
若是他不将这人的腿给打断,这人可还真是学不乖。
原先他还想对她温柔一些的,可谁让她天身反骨,甚至一而再再而三找外头的那些野男人来气他。
那些男人有什么好的,不过都是一群下贱的贱骨头!
偌大的林府因着夫人和老爷吵架的缘故,此时每个人都像是将脑袋给别到裤腰带上小心行事,生怕自己哪样做得不好,便惹来了老爷的怒意。
原先歇在檐下的夜鸟扑棱棱展翅而飞,徒落了满地鸦青黑羽无人赏,反倒是惹来了躲在暗处,虎视眈眈的老猫。
时葑因着身无分文,加上现在又不知要去哪里,结果走着走着就再一次来到这烟云栏中,此时此刻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想。
正当她准备转身离去时,身后突然有人叫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