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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话说得倒是好听,可你也不问一句,你配吗。”时葑将那簪子重新放回男人手中,唇边的讽笑则在不断加深,直形成一种极致的薄凉。

    “想来像这簪子那么贵重的东西,林大人还是送给自己未过门的妻子为好,给我这怜儿带,也不嫌丢了自个的脸,下官更是受之有愧。”

    随着话落,人已然大步转身离开,仿佛刚才的相处时的片刻宁静不过是他的自欺欺人。

    如今的施府空荡荡得和那客栈中别无两样,原先因着府里头还有一个莲香在的缘故时,她倒是不觉得有什么,现在当独自一人居住时,才发现里头空旷得可怕。

    等时葑提着一盏六角琉璃宫灯走到那处依旧灯火通明的花街时,连她都带上了几分魔怔之意,明明她之前都说好了同对方一刀两断日后不再相见的,那么现在又算是怎么一回事?

    这泼出去的洗脚水难不成还有收回的理?

    正当她准备转身往另一处花楼走去时,原先在二楼处,还等着她亲自上来的男人反倒是先一步沉不住气了。

    “大人这来都来了,怎的都不进里头坐坐,何况这大冬日里最是适合喝杯酒水暖身了。”男人清润如玉的嗓音从她身后响起,细听还能从中分辨出一丝暗哑。

    “我今夜不过是路过。”时葑半抿了唇,再度往前走去,可她的手却在下一秒被男人紧攥在手心中不放。

    “大人不过是路过,可在下已经在这里不知等了大人多久,大人的心可真是硬,之前若是不喜欢在下,为何还要来撩拔在下的心,等在下喜欢上大人的时候,在狠心的抽身离去。”

    男人尾音微微上扬,满是带着委屈的弧度,就像是那等被负心汉狠心抛弃后的糟糠之妻,此时正挺着那怀胎十月的大肚子苦苦恳求着男人不要离开他。

    “何来的撩拨,你我二人不过就是见了那么几次。”时葑想要挣脱住他的桎梏,却发现他竟是用上了内力,简直该死!

    还有这人恐不是同他表面那样看起来无害才对,不,应该说这人接近她到底是因为什么,或者说他又是谁派来的人。

    “这撩拨不是撩拨,那么何来的撩拨才是撩拨,何况那么久了,在下也只同大人一人有过肌肤之亲,大人要了我的清白之身后难不成还不想负责吗。”眼眸带笑的柳笛凑了过来,并将她发间不知何时沾上的一片梅花瓣给取了下来。

    “那是你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在说她之前可是给过钱了,又不是那等不给钱的恩客。

    “自然是有的,谁让大人不但脸长得好,就连这身段亦是同样勾人得紧,导致在下睡了一次后便念念不忘,现在就连其他人脱光了衣服躺在我的面前我都没有兴趣,难不成这不是因为大人的撩拔吗。”柳笛见人铁了心的执意要走,恨不得马上将那十八般武艺全使出来才行。

    “你这简直是在胡说八道的血口喷人。”见着周围已经有不少人看过来的时葑,此时也有些恼了,特别是这人还抓着她的手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