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这里还没人发现,还不赶紧将人给绑了回去邀功,免得节外生枝。”另一个被称为大哥的男人见着眼前人时,目光中迅速的闪过一抹暗光。
“想要我的命,也不看你们有没有那个命拿。”双目薄寒乍现的时葑,正准备提起手中软剑时。
那剑却先一步从她手上滑落,而后那抹麻痹感开始蔓延,扩散到她的五脏六腑,下一秒,她就像是一块木头一样僵硬在地,连想要咬动舌头的力气都再也使不上来。
此情此景和那等放在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又有什么分别,难不成这是连老天爷都要亡她的意思吗?
不,她不甘心折在这里,明明她都走了九十九步,还差最后一步就成功了,可是老天爷就是那么的喜欢和她开玩笑,存心看不得她好一样。
在她眼皮子就要被迫违背主人的意志,沉重的阖上时,她忽地看见那从雪地中朝她走来之人。
浅金色的阳光洒在他周边,宛如给之镀上了一层朦胧的浅色金边。
来人着一身水色青衫,墨发则用一根羊脂白玉簪高高束起,端得宛如神谪,高不可攀。
在多的,她却是没有在看见了,只因她彻底的昏了过去。
以至于她并没有看见,那两名黑衣人见到来人时,恭敬的唤了一声‘大人’并再次掩于黑暗中。
“你说你在我看不见的地方,怎的总会弄得一身伤,雪客。”唇边噙着一抹薄凉笑意的林拂衣将满身是血之人横抱而起,往那早已停留在巷内的马车中走去。
今日发生的刺杀与其说是意外,倒不如说是早有预谋。
就连那落网中的狐狸都不知道自己早已落入了另一个局,一个由人打赌设下的局。
今日在陈府里发生的刺杀案一共分成两份寄了出去,一份往那御书房中而去,一份则是往那楚国最为神秘的神机阁。
神机阁中。
外头的道袍小童见到递上来,并带着梅花红印的书信时,连忙慌张的小跑着往最里头的道观跑去。
“何事慌慌张张。”一旁的竹林中,许是被扰了清净的白袍男子不满道。
“三师叔,这是那人给阁主的信,说是现在要马上送到阁主的手上才行。”
“可是有关那人之事。”被称为三师叔的男人只是随意扫了眼那用着红梅印章的信封时,便能猜到到底是因何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