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立在窗边的男人双手负后,显然不耐到了极点,眉头更在紧蹙着。
在这一刻,仿佛有什么东西脱离了他的掌心,甚至是往那不受控制的之地飞去。
今日的荷花开得似乎比往日娇艳,清风徐来绿萝成湖。
等人终于完事后,时葑整张脸早已红了个彻底,亦连脚都是软的。
好在二人的身上除了下袍处略有几分皱褶外,其他的完全令人看不出任何异样。
时葑有些厌恶的不断冲洗着自己的手,还用香胰子打了好几遍才放过,就跟先前沾染上了什么脏东西一样来得恶心。
“阿雪今日倒是格外配合,也不知是否是有什么想要奴做的。”
脸上挂着餍足之色的莲香将切好的一块梨子放在她的嘴边,一双狭长的狐狸眼中哪儿还有刚才的沉溺之色,有的只是一片清明。
只因他可不傻,她每一次那么听话的时候,总是有求他之时。
不过这样也好,免得她想要做什么时偷偷瞒着自己去做或是去寻其他人,毕竟后两者若是被他知道了,他可是会很生气的。
“阿雪不说话,不若让奴来猜猜可好。”
“我想要知道那画舫上的主人到底是谁。”时葑在他猜测出口时,连忙先一步出声,掩藏在宽大袖袍下的手,则无意识的将指甲深陷进掌心软|肉之中。
“来的自是楚国的太平公主,阿雪今日不就是为了那公主前来的吗。”
“你到底知道什么。”双目泛寒的时葑后退几步,浑身上下更带着浓浓的抗拒之色。
“奴说了,奴是阿雪肚子里头的蛔虫,只要是阿雪想的,奴都能猜到。”莲香不理会她的抗拒,脚步更往前一步,眼眸含笑说。
“反倒是阿雪难不成真的打算成为一个女人的驸马不曾,即便那太平公主傻得真的对你一见倾心,那么到时候洞房花烛夜那时,你又得如何收场,还有奴可不是那等随随便便的人,奴今生睡一个阿雪已经足矣,何来的再多精力去睡其他不相干的女人。”
“你不是随随便便的人,可你随便起来不是人。”
“阿雪倒是了解奴。”
二人的谈话终止于此。
等到傍晚时分,新换了一身水色竹缠兰长衫,头戴儒巾的时葑抱着一束新折的桃花枝往那茶楼说书处而行。
因着青年其色骄若冬梅,艳胜春花,即便只是着了一件在普通不过的长衫,仍是惹得不少过路人停留而望,其中不单单是女子,亦连一些男子见了后,皆是羞红了脸。
只因他们长那么大,还真从未见过长相如此优越,甚至比女子还要貌美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