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抿着唇的时葑并未回话,反倒是戒备的往床角的位置缩去,漆黑的眼眸中,满是带着浓得化不开的阴戾憎恶。
“雪客现在都已经沦为阶下囚了,可还是在想些什么。”唇边噙着一抹笑意的林拂衣半蹲下来,那双泛着点点冷意的手指则粗鲁的擦拭着她脸上本不存在的污渍。
“你说你好好的当个女子不好吗,为何总喜欢踏进满是男人堆的浑水中。”男人虽在笑,可这笑意并不曾到达眼底,有的只是浮于表面上的假象。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林喜见。”时葑厌恶的扭过头阻止了他的触碰,脸上弥漫的皆是浓重厌恶。
“我不单是想要说什么,我更应该是想要做些什么才是,比如,如何让雪客乖乖听话。”林拂衣见手中药汁已经放凉不少,遂粗鲁的给人灌上。
即便那人在如何挣扎,都不能掩饰他那不可违背的命令。
“你不觉得这话说得连你自己都认为好笑吗。”
被灌了药后,瞬间四肢无力的时葑厌恶至极的对人吐了一口唾沫,那凶狠的目光,仿佛下一秒就要冲上去,将他给彻底撕成碎片。
“怎么会好笑,反倒是雪客为何就一直不肯相信我喜欢你呢,你说那些男人有哪里能比得上我林喜见半分。”
“他们有我长得好看,有我再过不久便朝倾权野的本事吗,还是他们有比我喜欢你,你看我那么爱洁的一个人都愿意用其他人用过的东西了,你可知道这对我而言是有多难接受的一件事吗,不,你不知道,因为你根本就没有心,所以你不知道。”
林拂衣不顾她的挣扎,凑近过去亲吻着她那张沾了药后,更显娇艳可人的红唇,说是吻,倒不如说是咬来得更为恰当一点。
他单手禁锢着她的双手并往上高举着,一只手则板过她的脸与他直视,而后粗鲁的吻了上去,哪怕是被咬得刺疼,口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也不舍得离开,反倒是侵略性的掠夺着里面的芳香与甜美。
这个吻的时间很长,长到就连屋檐上的麻雀都不知飞走了几只,甚至这个吻的味道并不是那么的甜,反倒是掺夹着苦涩的药味和浓重的血腥味。
檐下挂着那一串青铜风铃不时被风吹得‘叮叮当当’作响,屋外人则不安的听着里面的响动,生怕会出现什么不可挽回之事。
等唇瓣彻底被咬破一层皮,脸上却带着几分餍足之色的林拂衣在出去后,一直守到外头的剑雨便有些不安的迎了上来。
“大人将夫人关在里头,就不担心会出什么事吗?”
只因他们二人之间的感情本就称得上两见两相厌,现在再出了那么一遭,难保不会让夫人对大人的厌恶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