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昏昏欲睡中的时葑听到了李三娘同人的交谈声后,紧接着那车帘一掀,而她的鼻间则弥漫着好闻的清冽竹香。
“那么大个人,怎的连照顾自己都不会。”
男人将手探上她的额间,见已经滚烫了起来,便知她是因伤口感染而发起了热,当下便催促着李三娘往最近的城池中赶去,而自己则帮她换了药,并喂了药。
第二天虽未赶到城池,可她身上的烧却是退了下来。
“醒了,先喝点水。”
一夜未睡,眼下带着一抹青色的林拂衣将手上的水壶递了过去,因着担心她会呛到,还将她往自己怀里靠了靠,好让她小口小口的饮着。
眼眸半垂中的时葑就着他喂水的动作喝了几口后,方才觉得干涸的喉咙好受上几分,亦连那发软的手脚都有了点儿力气。
“你怎么在这里。”她记得她连夜出城之事并没有告诉任何人,唯一的可能,便是她的身边出了内奸!
“自然是不放心雪客身上带伤还到处乱跑,反倒雪客可是想要去哪里。”林拂衣并未点明她的目的地,反倒是颇有耐心的等着她说出口。
那白皙的手卷起她的一缕发置于指尖把玩,昏暗的光线中,呈现出一种黑与白的极致诱惑。
“我去哪里为什么要和你说。”时葑抗拒的推开了他的过近距离,一张脸上则是弥漫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
“你我二人都已有夫妻之实,我身为男子,于情于理都得要对你负责。”
“啧,瞧林大人这话说的,那我跟了那么多男人滚过床单后,我是不是都应该要嫁给他们才对,不过我倒是不知林大人何时也有了这等穿破鞋的癖好。”
忽地,时葑不知想到了什么,唇角浮现出一抹狰狞的冷笑。
“不过我可记得你们林家的祖训是男子年到四十膝下无子方可纳妾,而那过门的妻子皆是需要身世清白,并且是完壁之身方才能踏进你们林家大门,你说你要对我负责,不知是打算以正妻之位迎娶,还是那等形同半奴之身的妾?”
“不不不,或者是打算学你的那些好叔叔伯伯们,把我当成一个外室养在外头,即便到时候林夫人发现了又如何,只因你们林家虽说不能纳妾,可并没有说不能养外室或是在外头红粉知己无数。”
现如今的时葑只要一想到那个梦,以及回想起之前发生的一切,脸上的表情变得狰狞而吓人。
“自是以正妻之位相迎。”林拂衣误以为她还是在试探他对她的诚意,忙握住她的手,郑重其事。
“若是雪客愿嫁予林某为妻,我林喜见定然会遵守那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誓言。”
“恶心,污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