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个人窝在鸳鸯锦被里,越发显得孤单了。
我要你像记住姜离、荀有光一样,永远记得我。
☆、疯魔
最是无情帝王家。
看着嬴思君与自己商量好后,毫不留恋的背影,萧涉水只觉得留在心脏上的那道伤口实在是太痛了。
痛的七尺男儿都想要流泪,可是,有能怨谁呢?
谁也不怨……不过求仁得仁罢了。
门扉一响,嬴思君彻底走出了屋子。
“你真的打算好了?”傅君期不赞成道。
萧涉水脸色难看,实在多说不出一句话来。
“你有时候是在自作自受,天不可测,人心亦是难测。”他站在旁观者的角度,似有所悟地说道。
他只得无奈苦笑。
傅君期扫了扫袖子盯着窗户看,似乎能从窗户上看出一朵花来。
“守之,我……”
嬴思君负手站在廊子下,只觉得这个昔日繁花似锦的院子如今怎么看怎么苍凉。
她在等一个人。
一个本应该联系她,却迟迟没有联系的人。
衣服布料摩擦在叶片上,发出“沙沙”的声响,嬴思君立即扭头看去,一团朦胧的紫色渐渐从绿□□团中移动过来。
“主上。”那人一掀衣摆,半跪于地。
嬴思君自心底舒了一口气,缓缓笑了起来,“你走近些,我好好看看你。”
此人闻言,沉默地起身走至近前,俯身再拜,嬴思君立刻拉住了他。
他正经严肃的脸上一贯无甚表情,只是平静道:“属下鸯部平无涯。”
此人便是河间王门下谋士,嬴思君安插在河间王府的一枚暗棋。
“多年来你劳苦功高,我不知该如何谢你。”嬴思君感动地执着他的手道。
平无涯低下头道:“一切都是属下应该做的,既然主上给我和妹妹一条生路,我便全力报答。”
她脸上的笑容越发温柔了。
“我之前不出现在您面前,是因为我发现府中有人监视,更听闻您……还望您能海涵。”
“你也太见外了,我怎么会怀疑你呢?”
平无涯抬起头目视前方平静道:“不知道属下下一步,您是怎么安排的?”
虽然他的语气毫不客气,更没有卑微,不过,嬴思君到是很欣赏这种宁折不弯的男人。
她语气越发柔和了,“我与河间王有一个约定,他死之后,他的势力一切归我,你愿不愿为我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