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不知。”
季无艳叹了口气,还是解释道:“朕想告诉你,香很容易得到,诬陷也很容易。”
华裳:“陛下的意思是这件事的主谋不是魏篁?”
季无艳:“费尽心机杀你之人是觉得你挡了他的路。”
“朕的华裳,你跟魏娘子根本就不在一个阶层上,她费尽心力杀你有何用?泄愤吗?那一年前做什么去了?”
华裳心想:不在一个阶层?圣人的意思是魏篁是世家女吗?
“你瞧,你又误会了朕。”
木制梯子上端传来脚步声。
她却垂下头,不敢看一眼。
“朕的意思是……华裳切勿看轻了自己,你是大周的战神,无论是魏玄,应如是,还是楚江仙,你的功绩都已将他们远远地甩下,更别提一个未出阁的小娘子了。”
“你仔细去看看。魏篁只是幕后之人的一把刀而已,现在这把刀被抛弃了。”
华裳:“是,臣领旨。”
“为了不打草惊蛇,朕会处置魏篁的,这样……没有关系吧?”
华裳一愣,脱口而出:“这跟臣有什么关系?”
季无艳像是听到了什么满意的话,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华裳却是一脸莫名其妙。
“朕还有一事要问你。”
季无艳又下了几节台阶,他已经可以看到这个挺直腰板背对着他站立的女人,天光在她顺滑如缎的长发上流转成霜。
他停住脚,低声问:“近日你与楚御史走的近了些。”
华裳一个激灵。
华家一向走的是纯臣的路子,无论在什么时候,他们忠于的只有一个,便是当今圣人,他们是圣人手中刀,是圣人手中的盾,所以,他们即便功高盖主,仍旧为圣人重用。
华裳想要让圣人对她信任有加,就不能有一事瞒着圣人。
华裳坦然道:“是。”
许久没听到陛下的声音,她便又补充道:“恐怕臣会与他走的更加亲密,臣想与之结亲。”
布料摩擦声响起。
季无艳坐在台阶上,支着脸颊看着站在一束光线中的华裳。
“他有什么好?”
华裳捏着手指数了数:“长的好,有钱,家世不及臣,没有爹娘长辈,可以入赘……”
“咔嚓——”
华裳的耳朵动了动,忙询问:“陛下?”
“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