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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听到了?”

    郭让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没有,没有,我当然没有,我怎么敢听将军的墙角?”

    “我来是有重要的事情,是事关突厥的,之前都有事耽搁,没有说完。”

    华裳朝四周看了一眼,让开一步,“进来说。”

    郭让立刻从窗户跳了进来,有些熟练。

    华裳倚着墙,“你的突厥的时候净去翻窗了?”

    郭让傻笑,“怎么可能,哈哈,让将军见笑了。”

    “说。”华裳困得厉害,仍勉强支起眼皮。

    郭让压低声音,小心翼翼道:“属下怀疑,突厥的可汗恐怕遭遇了不测。”

    一阵冰凉顺着脊背爬上头脑,她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你说什么?可有确凿证据?”

    郭让摇头,“我追着迦音离开突厥都城的时候,听说可汗取消了春猎,我总觉得这跟迦音脱不了关系,若是迦音是为了这个消息来中原,就不知道这个消息会落到谁的手里了。”

    突厥可汗若是有什么毛病,突厥定然大乱,这岂不是趁虚而入,将他们彻底打趴下的天赐良机?

    华裳都不知道自己等待能够将他们彻底消灭掉的机会等了多久。

    她摩擦了一下手掌,感觉全身被一股灼热的力量驱使着。

    “我知道了,这件事我要再考虑一下,你如果有渠道也打探一下……你跟突厥那边还有联系?”

    郭让:“都是些商人,他们知道的也不多。”

    华裳点点头。

    郭让说完这个消息就离开了,好像他就是为了这件事才在半夜敲她窗的。

    华裳再也没有了半分睡意,她在屋子里绕了两圈,随便披了一件衣服跑到了孟离经门前。

    她敲了一下门,道了一声“是我”,就直接推门进去了。

    这已经是习惯了。

    华裳一进门就见孟离经抱着被子,还在打哈欠,而他的右手里则攥着一个药囊。

    华裳知道他在军营时,也被训练出了一有动静就惊醒的习惯。

    “你拿着药囊有什么?有敌人用这软绵绵的药囊打?”

    孟离经又仰着头打了哈欠,此时,他已经卸下了白日里“郭子善”的易容,整个人便如同暗夜明珠一般。

    华裳说着就想拿过他手里的药囊。

    孟离经稍稍侧身,躲过了华裳的手,覆在胸前的锦被却滑落下来,露出他从心口蔓延至锁骨的刺青,那竟然是大片大片红艳似火的花朵,打眼一看,竟会以为他心口上的整片肌肤都被掀掉,露出了鲜红的血肉。

    她仔细瞧了瞧,才辨认出那是草原上生长的萨日朗花,中原人又称之为山丹花。

    在军营的时候,她也曾瞧见过他洗澡时的样子,那时候,并没有这样的刺青。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这一章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