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清又喝了一些,似乎是她喂水喂的太急了,水从他嘴角流下,洇湿他的胸前的衣服。
华裳连忙移开杯子。
宋玉清虚弱道:“我没事。”
他将被子拉了拉,挡住湿透亵衣所露出的春光。
华裳四处看了看,低声问:“不至于吧?你光束修就有不少了,日子怎么会过得如此清贫?”
宋玉清无力地笑了笑,“可能是我不善管财。”
“你至少要请个管家啊,两个半大的孩子懂什么。”
宋玉清:“我倒觉得孩子蛮好的。”
华裳哼了一声,将他重新放回到床上,“谁知道你心里在打着什么鬼主意?”
宋玉清叹气,“我一直想问,你到底哪里看为师不顺眼,为何一个劲儿的针对为师呢?”
华裳不觉羞愧道:“我对学习好的都看不顺眼。”
宋玉清被她的话噎了一跟头,又咳嗽了两声。
华裳:“奇怪了,你怎么莫名其妙就病了?”
“前些日子下雨,出门没打伞被淋到,就成这样了。”
“知道自己如此病弱,就该照顾好自己。”
宋玉清温柔含笑,“是是是,我会听小芙蓉的话。”
华裳:“我果然看你不顺眼啊,都让你别叫这个名字了!”
她不耐地走了两步。
宋玉清含笑望着她,温声道:“自从老冠军侯夫妇不在,你就没听过人喊你这个名字了吧?”
华裳沉着眼,盯着他。
宋玉清体贴地转移话题,“你最近怎么样?”
华裳的视线往上一扬,轻快道:“好的很,圣人还为我赐婚了。”
“咳咳——”宋玉清闭上眼睛,轻声呢喃:“是这样吗?谁有这么好的福气?”
华裳微微一笑,甜美的喜悦像是翻滚的泡沫从她眼中流淌出来,“是楚江仙。”
“仙才啊。”他意味不明地感叹了一声。
华裳瞥他,“我知道,在你们这些文人眼里,我配不上他。”
宋玉清微笑道:“怎么会?在我眼中你们都不过是的我的学生而已。”
“那还分好学生和差学生吧?哼,老师不都是偏向好学生的嘛。”
“你们准备何日完婚?”
华裳沉吟道:“还在选日子。”
宋玉清道:“不如让太史令让你们相看一下?”
“哈?”
“我与太史令尚星仪有些交情,他一向负责‘观日月星辰之变,察风云气色之异’,定历数,算阴阳,反正这些事情他都是会的。”
又一个神棍吗?居然还是官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