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清无奈,“那是因为咱们已经定下计划,我知道定然能将你送出去,自然就要在圣人面前说些相反的话,好洗清嫌疑。”
“再说,我也有私心。”
华裳眯起眼睛。
宋玉清握着她的手臂出宫,“陛下对你甚是钟爱,定然不喜主张你离开长安之人,我便顺着陛下的心意说。”
“而且……”宋玉清叹了口气,“小芙蓉莫非以为我就不担心你了吗?”
只是事到临头,不得不为。
宋玉清眼中流露出一丝真情,他捏住她的手臂,轻声道:“你莫要将自己置身险境,你的安危重于他人。”
他手底下多用了一丝力,声音紧绷,“小芙蓉,无论到了什么地步,你且记着,你我有一份情谊在,即便你伤透了吾心,吾也会排除万难保你一命。”
华裳歪歪头,“你似乎话里有话。”
宋玉清笑容发甜,“你若是真能理解我的意思,我们才算是心意相通。”
华裳嫌弃地甩开他的手,“谁要跟你心意相通。”
她抖了抖那张纸笺,“好了,就按照计划行事,我先走了。”
宋玉清颔首。
他目送她消失在朱红的城楼下,轻轻叹了口气。
“小芙蓉啊……”
他纵有千百心意,更与何人说。
华裳出了宫门,牵过自己的小凤凰慢悠悠地走在大街上,她没注意到自己的身后跟着一辆不引人注意的油壁马车。
华裳进了酒坊,随意找了一个座位自斟自饮。
没过一会儿,一道悠然身影也步入其内。
“你……你怎么会在此地?”华裳诧异。
魏玄掀起衣摆,在她身旁落座。
他手执拂尘,将拂尘玉柄轻点她眉心,笑道:“为了你,即便是无间地狱我也闯得。”
华裳反手握住拂尘玉柄。
魏玄懒洋洋一笑,手慢慢滑下,握住拂尘的须须。
华裳轻轻一拉,他笑了一声,顺势扑倒她。
华裳懒散地躺在席上,不动神色地看着他。
魏玄慢悠悠道:“说吧,你那位夫君如何?何时才能成为前任呢?”
华裳蹙眉,“你那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可真碍眼。”
魏玄笑着挥了挥拂尘,“谁让我当初就被应汲这般嘲笑呢?楚江仙也只有受着了,有本事他去找你的下一任去说啊。”
“你是认定了我还要合离?”
魏玄叹了口气,身子一歪,在她的身边侧身卧倒。
他捏着拂尘,用拂尘的毛毛轻轻搔逗华裳,“我听闻陛下要攻打突厥?”
华裳猛地支起身子,逼视他,“你是如何知道的?是谁跟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