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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离经将宝刀入鞘,负手道:“要走赶快走。”

    郭让欲言又止。

    “你还想说什么?”

    郭让:“将军,陛下让将军留在长安是为了保护将军,不让将军留在长安也是为了保护将军。”

    “好了,这些事情我自有分寸,你好好想想你跟迦音的事情就好了。”

    郭让跪地,“将军,多谢将军……”

    孟离经负手不语,目送他离开。

    郭让离开小巷,左拐右拐,拐到了一处小屋内,改头换面后,他直奔着皇宫而去。

    他朝皇宫门口的兵士出示一个金牌,兵士立刻领他前往宫内。

    河清楼内,陛下高居楼上,楼下,郭让长跪不起。

    “是吗?她是这么说的?”

    季无艳将那纸遗书压在掌下。

    “是。”

    季无艳叹了口气,“听你复述的言行,那人绝非华裳。”

    郭让一惊,脸色顿时煞白,“这……”

    “你是说了不该说的话?”

    郭让狠狠磕下头,“望陛下惩罚!”

    季无艳揉搓着那纸遗书,轻声道:“不必了,你带着你喜欢的那位速速离开吧,长安之局已开,越晚离开便越抽身不得。”

    郭让垂首不语。

    季无艳:“这么多年也多谢你为朕传来华裳的消息了。”

    郭让俯首,“陛下重视将军,将军也该知道这点。”

    “何必让她知道,朕只要她开心就好。”

    “下去吧。”

    “是!”

    郭让朝季无艳狠狠磕了三个头,以全主君属下之情。

    军营里,刚将自己行礼摆放好的华裳,就见一人掀开帘幔进来。

    “咦?来了新人。”

    华裳抬起头,那人“喝”了一声。

    华裳摸了摸脸上弄出的伤痕,好脾气地笑了笑,“抱歉,相貌太过丑陋了。”

    那人挥了挥手,“男子汉大丈夫,丑点算什么。”

    “我是长安郊北的温伯夏,痴长几岁,你便唤我温大哥便好。”

    华裳亲亲热热喊了一声“温大哥”。

    这位温大哥看上去也很高大,生了一张忠厚老实的脸。

    “大哥看样子不是第一回从军?”

    温伯夏笑呵呵地摸了摸后脑勺,“这你都能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