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伯:“那肯定又是个厉害的人物,将军就是那伯乐,专门会挑千里马。”
华裳笑了起来。
王伯与她闲聊几句后,便让开路,任由华裳和季无艳出门去。
华裳转头对与她并驾齐驱的季无艳道:“他参军好多年了,也不容易,想当年……”
她讲了好多话,他都没有应一声。
华裳打量他,问:“陛下,您在生气?”
季无艳按着兜帽,硬邦邦道:“没有。”
华裳:“哦。”
两人并肩走了一会儿。
夕阳在天际涂抹出一片瑰丽的色泽,明艳的颜色顺着天边滴滴答答流下来,滴落的颜色如此灼热,似把一片草原都点燃了。
华裳信马由缰,嘴里轻声哼着歌。
季无艳转过头,认真道:“你不哄哄我吗?”
“哈?”华裳还没反应过来。
他把缰绳勒到自己的手上,勒了一圈又一圈。
他低下头,“我说没生气就真没生气吗?”
华裳:“……”
天底下还有比你更口是心非的男人吗?
她暗自憋笑,“哦,对不起,我不太会安慰人。”
季无艳觑她。
华裳好奇问:“陛下因何不快?”
季无艳:“我常在奏折中把宫中的美景、身边发生的趣事讲给你听,你为何从未将这方地方说给我听过?”
华裳:“……”
你是认真的?
季无艳的目光无疑证明了他认真的态度。
华裳:“可是,这里只是边城,长安的贵人们不是都认为这里是乡下未开化的地方吗?”
季无艳:“你该知道的,对于我来说,你在地方永远是最好的地方。”
“唔……”
他的话实在太热情了……
华裳摸了摸嗓子,感觉这番话顺着自己喉咙滑了下来,烫的嗓子都在发紧发烫。
华裳忍不住摇了摇头。
她是又要拒绝自己吗?
季无艳的心像是麻绳一样拧了好几个结,他看着自己的手背,那里被缰绳勒出好几道红痕,那些红痕一直蔓延到心底,成了又酥又麻的伤口。
他舔了一下发干的唇,看着向远方无限延伸的草原。
“当初你就很喜欢这匹白马吧?”
华裳扭头看他。
季无艳骑姿端正,风掀开他的兜帽,露出艳丽无双的容貌。
“我曾想将这匹马送给你,后来,我却改变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