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裳拍了拍凤凰,示意他自己去逛逛。
她一掀衣摆,在他身旁躺了下来。
华裳躺在松软的草原上,仰望着仿佛伸手就能够到的晚霞天,笑道:“陛下……”
“你可以唤我凤凰,也可以叫我无艳。”季无艳打断她。
华裳的嘴张了张。
季无艳一脸期待地凝视着她。
华裳想来想去,还是无法唤出,她干脆道:“艳郎。”
“……”
华裳扭过头,就见季无艳双手捂住脸,脚用力在地上蹬了蹬。
他放下手,脸红的如同抹了过量的胭脂。
“你……你……”他似乎连喘息都是滚烫的。
“你怎么能如此撩我!”他顶着绯红的脸,眼中汪着春水。
“嘿,艳郎你这是贼喊捉……”
她的尾音消失在他艳色唇舌间。
他睫毛颤颤,含着她的唇瓣轻轻抿,慢慢扯。
“啵”的一声松开。
他低垂眉眼:“都是阿裳你的话让我忍耐不住。”
“那也要忍,不然,我会揍你。”她故意恶声恶气。
季无艳抬头,眼睛水润柔软,就像是出生的小鹿,看着让人心都软了。
华裳蹭了蹭嘴巴,“咳,如果你只是季无艳,那咱们可以试试,但是,陛下,不行。”
他轻声道:“我明白了,你容我思量。”
华裳看着他瑰丽秾艳的面容,缓缓点了点头。
离远一些啊,你天天像一块红豆沙饼一样在我面前晃来晃去,还散发出香甜的味道,我担心我忍不住啊。
唉,食色,性也,古人诚不欺我。
两人并排看着,落日散尽最后一丝余热,最后沉进地平线下,一轮明月又在与之相对的方向慢慢升起。
星空,明月,美人。
季无艳慢慢转过头,出身地凝视着她的侧脸。
她闭着眼睛,眼睫在清风中上下轻微拂动。
他悄悄伸出手,慢慢地,一寸又一寸地,隔空抚摸她的轮廓。
他忍不住想起曾看过的一出剧,其中一句道尽他的心思——
三十三天觑了,离恨天最高。四百四病害了,相思病怎熬?
是啊,他的相思怎熬?
华裳睁开了眼睛。
季无艳屏住了呼吸。
华裳轻声道:“艳郎,你看。”
“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