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仙坐在一旁,捏着小茶盅道:“即便一个季无艳无法给她足够的压力,那再加上一个孟离经呢?皇位只有一个,而女帝的孩子却不止一个。”
华裳点了点头。
魏玄将拂尘打横放在石桌上,“其实,整件事中最可惜的应该是阿史那罗护,他不该来的,他被宋玉清放了之后,就应该直奔西北而去,收拢那里的残兵,以图东山再起。”
应如是点头:“对。”
魏玄:“结果,他却来了,他为了某人而来,却忘了把脑子都带出来了。”
众人纷纷看向华裳。
华裳挠了挠鼻子,无辜道:“这也不能怨我吧?我也很无辜好嘛!当时只不过是虚以委蛇保住性命,谁能想到他这个居然……居然……”
华裳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才好。
楚江仙饮了一口茶:“你该收敛些了。”
应如是摆弄着手中的佛珠,感慨道:“是。”
魏玄微笑:“以前是你年纪小,现在总该收收心了。”
“嗯?”总感觉他们话里有话。
华裳坐到一旁,端起一杯茶,低下头饮了一口。
楚江仙轻咳一声,他拢了一下衣袖,淡淡道:“那我们是不是应该谈谈复婚一事了?”
魏玄:“嗯。”
应如是:“嗯。”
“噗——”华裳一口茶喷了王问之满脸。
王问之:“……”
“对不住,对不住!”华裳连忙拿自己的袖子去擦。
王问之瞧了一眼她之前为了演戏换上的寿衣,忍了忍,还是忍不住道:“你还是去换一身衣服吧。”
正好华裳也想要避开尴尬的场合,便借着这个借口,一溜烟儿跑进了房间里。
她换好了衣服也不太想出门。
华裳蹲在窗根下面,偷偷听着院子里的动静,远远地,似有谈笑声传来。
嘿,他们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
我的前前前夫和我的前前夫跟我的前夫关系好,那我可就不好了啊!
还有王问之,他又跟着掺和什么啊。
华裳揣着手,靠着墙根坐下。
头顶的窗户突然发出“吱呦”一声,被打开了。
华裳仰着头看。
定然又是孟离经这个不知道走们的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