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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裳狐疑地瞥了他几眼,松开手。

    孟离经这次不敢再搞事。

    两人顺利走完长廊,眼前却出现了三道石门。

    跟着他们下来的守门小厮,将他们引到最后一道石门前,将石门打开。

    门内是被铁栏分割成的一个个空间,大概是用来关犯人的。

    小厮低声道:“这里只关了一个人,在最里面那间。”

    随后,他便要告退。

    华裳拦住了他,“其他两扇门都是做什么的?”

    小厮坦言道:“第一扇门后是金库,第二扇门则是密道。”

    “密道通向哪里?”

    小厮垂下头:“小的并不知道,往日都是主人一个人来去的。”

    华裳知道他口中的主人并非是指自己,而是季无艳。

    她突然想到了那日季无艳竟然突兀地出现在椒图宫的场面。

    华裳一惊。

    该不会这里的密道还有通向皇宫内院的吧?

    季无艳啊季无艳,你可真够老奸巨猾的。

    华裳负着手,摇了摇头,转身朝那几个牢房走去。

    孟离经开口道:“想必将军想要与他单独说些什么,我就不打扰了。”

    华裳的嘴动了动。

    孟离经笑了,体贴道:“您不用说,我知道您的心,也相信你。”

    孟离经退后几步,笑盈盈地站在门口。

    她的军师真是聪明人。

    华裳放缓脚步,踩过昏暗的光线,走向最里面的监牢。

    在铁牢外,她停住了脚。

    牢房内,宋玉清依旧穿着来她灵堂时的那身黑衣。

    黑衣皱皱巴巴贴在他的身上。

    他仰面躺在一张石床上,双目无神地盯着石头天棚,眼中没有一丝光。

    石壁油灯上的火苗在他脸上投下昏黄的光,在凄凉的光线里,他如同一片风干枯萎的叶片。

    华裳放轻呼吸,盯着他看。

    她看了好久。

    他始终没有意识到她的到来。

    消沉,落魄,日薄西山。

    谁人能想到,此人是曾经炙手可热,学生满长安的宋师宋玉清呢?

    华裳朗声问:“宋玉清,你还记得你名字的含义?”

    牢房内的宋玉清没有答话。

    华裳轻声道:“我还记得你曾经教我写你的名字,你说你的名字来自别人对于一位高士的形容,‘如冰之清,如玉之洁,法而不威,和而不亵’,你说也想成为这样的人,如今我问你,你可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