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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大的轻蔑就是无视你的存在,金昭仪当然懂得这个道理。

    因此她气得表情都有些微微扭曲,然而叶静初没工夫理她。

    他抬头看了看天色,发觉已经不早了:“诸位姐妹慢聊,本宫有事先行一步。”

    金昭仪喊住了他:“娘娘要去哪里?”

    叶静初道:“自然是去给太后请安。”

    太后?

    诸位妃嫔面面相觑了起来,阖宫上下谁不知道皇后娘娘前几日才被太后罚跪长春宫,跪得膝盖都破了皮。

    怎么她现在转眼就好了伤疤忘了疼,眼巴巴地送上门?

    有位宫嫔小心翼翼地问:“娘娘不怕?”

    “怕?”叶静初不明所以,“为什么要怕?”

    众多妃嫔一时之间都沉默了下来,她们不好明说,因为背地里编排太后是重罪。

    但!那可是家世显赫,手握重权,甚至手刃太皇太后的头颅的女人啊!

    叶静初见她们嘀嘀咕咕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干脆扭头就走。

    她们真是磨叽,还不如周挽筠,直爽干脆,做事果决,说一是一说二是二的。

    叶静初可不想把宝贵时间浪费在她们的身上。

    一是她们是他的侄子媳妇;二是有了前车之鉴,女人都是洪水猛兽。

    ……当然,除了周挽筠。

    哪怕顾良衣和文思怡这两个女人对他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心理阴影,但——

    他好歹还有周挽筠。

    也只有周挽筠。

    她是万里挑一,她是与众不同。

    周挽筠对他今天再次来向她请安表示十分惊讶,她以为苏桃桃的“日日来请安伺候”只是随口说说,谁知道这位大小姐居然身体力行了。

    叶静初乖乖地坐在她的身边,安安分分、规规矩矩的:“母后今日想做什么,儿臣陪你。”

    朕得逞了

    周挽筠闻言,眉毛挑得更高了一些。

    若说先前苏桃桃来请安的时候她还有些顾虑,那现在是完全没有了。

    现在的苏桃桃规规矩矩,乖乖巧巧,让人完全挑不出错来,周挽筠没忍住,探手将手背贴上了她的前额。

    她莫不是受了风寒,烧糊涂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