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她的命运比歌词更加凄惨,她是被她的丈夫亲手赐死的,比遗忘更可怕。
“你是说,这首歌是关于琉璃国当年送来大梁和亲的公主?”柳苑摸着下巴,“有点意思。”
周录皱眉:“逝者已逝,别这么说。”
叶静初再度试探道:“不过一首歌谣而已,也值得你们费时费力地调查?”
柳苑果真又上当了:“当然不是。这首歌只是一个噱头,因为种种缘由,我们怀疑它和京中新起的天山教有关。”
“天山教?”
“一个不入流的教派罢了!”柳苑咬了咬牙,“不仅明面上不入流,做的事也不入流!”
叶静初追问道:“怎么个不入流法?”
周录皱眉,不欲与他多言,扯了几回柳苑的袖子。
奈何柳苑是个心直口快的姑娘,当即便竹筒倒豆子地说了出来:“还不是他们在京中四处传播谣言,造谣生事,惹是生非,说挽筠表姐是妖后——我怀疑他们就是遗留在大梁的琉璃人,因为兵败大梁,所以怀恨在心要造谣挽筠表姐!”
叶静初:“……妖后?”
这才几日不见,周挽筠就成精了?
柳苑这才自知失言,她竟一不留神就把挽筠表姐的身份给兜出去了!
周录在旁边瞪她,满脸的“你看都怪你话多现在我们除了杀人灭口别无他法”!
叶静初轻咳了一声:“二位放心,某不是话多之人。”
“你发誓!”
叶静初道:“她曾救我一命,二位又救了我一次,我并非狼心狗肺之人。”
柳苑这才稍稍地放下了心。
“只是,我觉得并不尽然。”叶静初道,“你怀疑天山教是兵败国亡的琉璃人,但唱这首歌的凤溪是大赫人,大赫与琉璃是敌对国家。”
琉璃国将不国,大赫拍手叫好都来不及,怎么可能还会刻意学唱他们的歌谣?
此事必有古怪。
只是——
叶静初道:“太皇太后怎么也不治一治这些流言蜚语?”
当年皇兄骂了他一句杂种,他都恨不得让人死无葬身之地。她倒是个沉得住气的,从前人微言轻的时候就如此淡定,现在位高权重
柳苑道:“怎么整治呢?我们现在毫无头绪呀,也不知道从何着手。那天山教只肯收胡人入教,看到中原人扭头就走。再加上他们的人一个赛一个的狡猾,还各个狡兔三窟,到处都是藏身地!就连今晚去风情苑竞价凤溪也是打算瞎猫碰死耗子。还好今天碰上了你,我们才不至于空手而归。”
叶静初沉默半晌,深吸了一口气:“若二位不介意,我愿效一臂之力。”
他是胡人,家底也干净,说不定有机会探入天山教。
“此话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