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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前面?

    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的叶静初顿觉毛骨悚然:“不不不——”

    他想了想,换了个委婉的措辞:“主子娘娘不是让我这么服侍的。”

    那小太监闻言,无师自通、善解人意地拿出了羊肠:“那奴才给你洗洗后面。”

    叶静初:“……”

    不是,你们是对周挽筠有什么误解?

    叶静初觉得自己还能再挣扎一下:“主子娘娘今日不用我的服侍。”

    这才圆了过去。

    叶静初抹了把汗,心想演戏也不容易,也不知道周挽筠是如何藏得那么深的,他光是维持着原身的身份性格就已经很不容易了,而她日日都要戴着面具与人周旋。

    她不累吗?

    没来由地,叶静初想起了周挽筠当初问过的话。

    ——叶静初,他一定也很累吧?

    他不由地苦笑了一声。

    周挽筠,看来我们是彼此彼此。

    翌日,他的存在就已经传遍了整个前朝后宫,乃至于开始往宫外传播。

    事发突然,群臣们还没来得及准备弹劾的奏折,可他们各个都是科举之中选出来的人才,当即一个个口若悬河、出口成章了起来。

    ——无外乎就是太皇太后不该养这么一个侍君。

    周挽筠端坐上位,目光平静,沉声道:“我朝与大赫向来交好,怎么众卿家现在连一个大赫人都容不得了么?”

    容得,当然容得。

    只要大赫愿意,他们再送十万大赫人过来,大梁也一样养得起。

    但问题不在人身上,而在于这个人不该待在太皇太后的宫里,这样做显然有违皇室名声。

    当然这话不能明着说,只能暗示再暗示。

    只因现在的周大将军早就还乡告老,每天从早市路过就能看到他拉着夫人的手在挑萝卜和番瓜,完全不像个曾经手握十万禁军、猎杀数万敌军的大将军。

    想要重新培养一个将才并非只要像秀才那样死读书,纸上谈兵是行不通的,还需经历苦练与血战,大梁本就重文轻武,因此一时间满朝上下再找不出可用的将才。

    于是兵权便牢牢地握在了周挽筠的手里,再无人能够撼动。

    碍着周挽筠大权在握,众位朝臣都极尽所能地委婉着自己的用词,这算不上弹劾,顶多是谄媚、讨好和撒娇式的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