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们威喝一声,立刻有几个人上前来拿赵俊生。
“慢着!”赵俊生扬手制止住,拿出腰间的令牌举起来说:“姚大人还是先看过此物在对我动刑也不迟。”说完,将手里的青铜令牌往他面前一送道:“至阳县可是穆王殿下的辖区,姚大人做事之前还是想好了,什么人能动,什么人不能动。苏家的银两,是我给的,没有苏秀才诬赖说的万两银子,有的只不过是我自己的傍身俸银,至于我领的是什么俸银,姚大人看过令牌便知。”
苏宝山被他的气势吓到了,生怕姚岐山被他蛊惑了,赶忙上前躬身道:“大人,此人就是松江村一个猎户,平日里以打猎为生,哪里会领什么俸银。”
姚县令挥手将苏宝山推开,涉及到他的官位,他不敢半点马虎,听到赵俊生口中的穆王殿下的辖区这句话,不等衙役将令牌拿给他,他便起身上前,接过那枚青铜令牌仔细的查看了一番,将上面清晰的印着穆王府的印记,瞬间身子一抖,双手将令牌奉上,恭敬地说:“本官失察,这便将人放了,将诬告之人苏秀才罚银一百两,以严惩他诬告之罪。”
说完,他转身厉声呵斥道:“大胆,苏秀才,平白无故诬告苏宝田不孝,诬赖他家藏私银万两,我看是你不仁,一母同袍的兄弟,大哥病重至此,尔等不知帮衬,竟然落井下石,罚银一百两,赔给苏宝田,以严惩你诬告嫡亲大哥之罪。”
“大人,小人冤枉,小人没有诬告,句句属实呀!”
苏宝山大吃一惊,被事情的转变吓到,冲着姚岐山说道:“大人,苏宝田不孝爹娘事可是句句属实,他家里还藏有私银万两啊,不能单凭着赵猎户一句话就放过他。”
他不说还好,一说藏有私银,姚县令脸色瞬间变得狰狞可怕,穆王府的人可还在他眼前站着呢?这该死的苏秀才竟然还想给他加个贪墨强占百姓银两的罪责。若不是上峰吴大人暗中嘱咐照应他,他回府衙就就上折子捋夺他的功名,就为他一个秀才家的家务事,冰天冻地的忽悠他来这离县衙几十里的松江村,好处没捞到,还差点得罪穆王府的人。
当下气愤的看了身旁的李主薄一眼,冷哼一声说:“这苏宝田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惹的起的。”
说完,转身冲着赵俊生拱了拱手说:“本案的来龙去脉已然查清,既然是王府的人在帮衬苏宝田一家,本官这就不干涉了,告辞!”
李主薄见姚县令发了怒,心思微动,也装模作样的对着赵俊生拱了拱手,不在管苏宝山,转身跟着姚岐山身后走了。
这姚县令还没出苏家的院门,门外便传来一道高亢的嚎叫声,他抬头看去,就见苏老太双手捂着脸,大哭特哭的走进院子,一看到姚县令便不由分说“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对着他磕了个头,嘴里干嚎着说道:“县老爷呀!你可要我们家做主啊,苏宝田他不孝爹娘,打的他三弟吐血不起,逆孙女还砍了老婆子的一根手指呀!县老爷,你行行好,把他们一家子都抓紧牢里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