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这宴席中的梅子酒是我自己酿制的,存放了半年的时间,今日是首次开坛,味道很是特别,后劲也大,希望大家都能喝的尽兴。若是不胜酒力了,府中的后院可以歇息片刻,不过这美酒可是不能够错过了。”
陆疏眉笑嘻嘻的看着苏桐说:“苏姐姐,如此美酒,你怎可辜负了,所谓,酒里乾坤大,壶中日月长,咱们姐妹相聚都是知心友,我和碧莲姐姐都已经先干为敬喝了知心酒,苏姐姐就不要推迟了。”
苏桐揉着发疼的头,沉吟了片刻,刚想找借口推迟,却见身边端着酒壶的丫头不知被谁撞了一下,身子一歪,冲着她摔了过来,事情太过突然了,加上她喝了酒,半醉半醒,反应迟钝,一个躲闪不及,便被那壶酒浇了满身。
苏映雪和苏映梅见状,慌忙走来过来,一左一右的扶住她,焦急地问:“大姐,你没事吧!”
苏桐顺势将身子伏在苏映雪的身上,伸手拽过她的手,在她手心里写着:“小心。”
苏映雪一怔,她年纪小,不知道大姐为什么要写小心,但她聪慧,伸手拉住苏映梅遮住自己的脸,低头在苏桐耳边说:“大姐,发生了什么事情。”
苏桐使劲的抓了抓她的手,冲着她眨了眨眼睛,口型说出四个字:“静观其变。”
陆疏眉见状,脸色一变厉声呵斥那丫头说:“你这丫头,如何做事的,将酒水洒了苏姐姐一身。”说完,转身挡在苏桐面前说:“这小丫头忒不懂事了,我让婢女带着姐姐去后院更衣,万不可让人瞧笑话。”
惹了祸事的丫头吓了脸色惨白,慌忙跪在地上讨饶说:“苏姑娘奴婢不是有意的,请姑娘饶了我吧!”
苏桐低头看了一眼裙摆上的酒渍,沉默不语,这等拙劣的手段都使了出来,陆府这是要做什么,坏她的清白吗?若这酒中不掺杂葛根花头,她还不往坏处想,顶多是觉的小丫头不是故意的,但这酒中既然掺杂了药,就说明陆疏眉定是被人指使
陆疏眉叫那个惹了祸事的小丫头罚了下去,然后又叫过几个婢女,扶着苏桐离席,苏映雪和苏映梅两姐妹原本想跟着同去,但苏桐走之前却按下了她们两人的手,示意她们俩暂且待着这里,自己不会有事的。
苏映雪和苏映梅两人到底年幼,眼神中的担忧一眼让人看穿,陆疏眉不动声色的走过来拽住两姐妹手说:“映雪、映梅妹妹,苏姐姐只是去后院更衣,一会就回来了,不用担心,我和碧莲姐姐一起继续刚才说的顾绣,缠了金丝的的绣法”说完和廖碧莲将两人拉回了宴席。
苏桐被陆府的婢女扶着不知道走了多远,只记得七拐八拐的过了好多的游廊,慢慢的远离了人群,走到了一个僻静的院子里停了下来。其中一个婢女说:“你去看看三秀将二小姐的衣衫拿来了没有,我扶着苏姑娘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