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暮,你与我在一起,又因我离开上京,心中可有悔。”宫疏华不想听纳兰暮说那可有可无的秘密,过去的尔虞我诈都是上京里的,是不可避免的,她心中清楚。
“自是无悔。”宫疏华不喜欢待在上京,纳兰暮也没多喜欢,东都纳兰氏乃书香世家,若不是因大燕卫氏,又怎会留着人在上京。
“那我便不要听你说什么事了。”只要纳兰暮的心意是真的,在这纷争的权力其中的地方,这已然是最珍贵的东西,其他的又有什么所谓。
“你可想好了,机会只有这一次,你日后若是问起,我可不会再说了。”纳兰暮倒是没想到宫疏华会如此,可转念一想,宫疏华本就不是执着于权力的人,不想知道,也是不想徒添烦恼,似乎也没什么可奇怪的
“当然了。”宫疏华是笑着说的,纳兰暮看得清楚。
雪并不大,雪花飘下来很慢,宫疏华感受的仔细,自从眼盲之后,其他的感觉都越来越清晰了,那前所未有的感觉也一并出现了。
眉梢眼角,几经柔情。
上京。
卫云苍与北朔使团赶到上京时,年关都快结束了,就剩一个中元节了,而中元节的热闹不输年关初始,反而更加热闹。
淮王卫云藤因病离世的消息也在上京有了十几日了,有人心上惋惜,有人幸灾乐祸,秦皇后在宫殿里哭了数日,一双眼睛逗是红肿的,今年的年关注定不太平,卫云藤真正的死因被文帝压了下来,因着卫云藤本就是连日称病,便以此为借口了。
这日,上京城门大开,文帝给足了北朔排面,大燕不少大臣都到了城门口,以迎接北朔使者的到来,也是第一个到上京的使团,慕容凌风可不能作数,孤身一人也就不提,南羌皇室可从未表示过什么,说起来慕容凌风到上京,祝寿也不过是借口,大燕诸臣心知肚明,只是慕容凌风未做对大燕不利之事,此刻不好掀起与南羌的大战,这才给双方都留了面子。
文帝派了皇九子沉王卫云苏来接北朔使团,卫云苏素来人称人淡如菊,不理朝政,精通音律,尤其吹的一手好箫,而北朔人最擅长的乐器正是玉箫,文帝也算是良苦用心,卫云苏纵然无野心,可他的背后却是大燕八大家族之一的虞家,身份尊贵,地位显赫,文帝也本就不待见任何一位皇子,即使卫云苏手里没有实权,也一样受人尊敬,无人敢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