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眉目清秀,所以未加过多装饰。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眼中尽是无邪,粉扑扑的小脸娇艳欲滴,粉雕玉琢的小人儿一看就是被娇纵着的官家小姐模样。
指甲还染了今年泉州最时行的樱花粉油,透明的质地,简简单单,不会落了俗气,近闻还有淡淡花香扑鼻而来。
陶文舟从屋里急匆匆地跑来,急停在陶世忠背后,小手举着比脸小的绣绷,得意洋洋。
“你这点,可比不上你娘!你娘最精通的就是绣工,可谓是当初那时最好的绣娘了。再看我们家舟舟,唉~”
陶大人拿过绣绷,故作夸张的叹了一大~口气。
“怎么啦,我这不是除了绣工,琴棋书画也还算是样样精通嘛。我还会骑马舞剑呢,娘可不会。”
陶夫人笑着说,“是是是,我们家舟舟最有才了,再学一学就会。”
陶文舟听了母亲的话,满意的放下那朵不成型的菊花绣绷,问,“爹爹,你明日便要回京了吗?”
“嗯,舟舟明日随我一同去吗?若是没有什么变动,今后我们大概会一直在京住下了。”
“是吗?那真好,爹爹可以继续在京朝为官,协助圣天子秉公执法了。我嘛...晚几日吧,爹爹不是说有选比,我...我..准备了画还没画完。”陶文舟说完还有点不好意思。
“哈哈,你个小毛丫头也懂得知道羞臊了?好,那便四日后你跟着你小舅舅一同去入京吧。”
“是,爹爹。那我先去找小舅舅玩了!”说完陶文舟便作礼转身跑远了。
看着陶文舟跑远的身影,陶氏夫妇二人一脸慈爱。
陶夫人开口道,“天天待在和定的知府邸,就那么喜欢她小舅舅吗?对了,和定怎么这个时候回去?”
“大概是今年选比大礼,顾知府这么大了,也该有妻室了。刚好回京述职,应该是要晋升的。”
陶夫人脸上都是笑,“那真是双喜临门啊。一会你去看看段娘子和泉儿吧。”
“不劳娘子费心,我自会去的。我觉得舟舟如此也好,我们就只有这一个女儿,我们不捧着谁捧着呢?我扶你进屋休息,来。”
陶夫人看着陶文舟放在桌子上的绣绷,笑着摇了摇头。
自己这个女儿虽然面上过于活泼恣意,但是心里也是明白公义道理的孩子。
她从小到大没有干过重活,自己也舍不得,只学些诗文舞乐,其中最擅画作,喜欢读书罢了。
前些年到了泉州倒是学了骑马舞剑,初学让陶夫人心痛好久。女儿每天早起练习,一天下来满手都是淤青,夜里抹药,第二天又反复。学了两年便不忍心再让她去了。
小人儿真是娇憨的很,真想她一辈子这样无忧无虑的。陶夫人轻声自语说道,“我可不是把舟舟看成心里最重要的宝贝在呵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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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世忠是当年朝内寒门中新冒头的门生,科举张榜公示赫然为状元。
一举夺魁之间,面圣时演论国家文化治理之策,解林业之困顿。其人又博学多才通晓古今,大得陛下赞誉,当场赐名世忠,并任命为礼部侍郎。
陶世忠几年之间立功无数,与同行单员外郎等人十分交好,为人谦和,不久就晋升了礼部尚书,可谓一时风光无两。
不久后,陶世忠却遭人谗言上谏,暗中栽赃。弹劾其未能及时上谏关于行封大典缺金一事,由此被发配于泉州,任命泉州知州,五年后方可回京。
陶世忠当时娶得一妻顾和落,为顾太尉长女,生下一女陶文舟甚是宠爱。后因心有郁结顾氏抱病,于是故陶世忠再于泉州再纳一小妾段氏,生下一儿名陶文泉。
虽遇人迫害,流落至边沿地区,但陶世忠心怀抱负,坚信不疑朝廷终有一日能平反。纵不能,自己也励志会为民秉持信念,做一个为民伸冤的好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