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又姿色不凡。以小人看,她是可以练做一把好刀,为孤仃所用的。
小人愿担责训练此女子为孤仃门徒。”
七出闻言把头扭向另一边,满脸无语。
沈谨没说话,依旧看着她。
也许是想这样的理由和恳请足以让他心软几分,也可能是对于陶家的怜悯。
玉扇开合之间,起身。
“殿下。嘶...”
陶文舟怕沈谨又要走,又抬头呼唤了一声。
这一动扯破了嘴角,就又用右手扶住了半边被打肿的脸。
“我可以帮你见你父亲一面,你却不必进孤仃。
只是,你要告诉本宫,你是怎么知道我所立孤仃之名的?”
沈谨蹲下身来,看着陶文舟这张写满乞求的脸。
“回殿下,民女入别苑第一夜便觉得齐是姐姐不是常人。
民女早就听闻皇室有各种自己的阁院楼台。熟悉环境之后,也发现了书楼背后有暗道。
按规格推算可知通往至少有四亩之地。如此大的规格,在后面这条街上,只能是大型买卖市场聚集地。
我猜,如此大型市场又如此隐蔽,所以必有黑市买卖。有黑市买卖就有杀手骑卫,所以……”
“那你是怎么知道孤仃的名字?”七出上前一步问道,“齐是说,她可没告诉过你。”
“是诗。”
“诗?”七进七出都疑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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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谨却早就明白了,他在书楼一层大堂挂了两幅诗句真迹:
一是《听流人水调子》挂在暗道门旁机关处。
/孤舟微月对枫林,分付鸣筝与客心。
岭色千重万重雨,断弦收与泪痕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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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是《自叹》节选,分了四面屏风装裱放在北侧卧榻前。
/我尝行其野,所在闻惟腥。叹息莫能救,熟视涕泪零。
今年不自意,属当按邦刑。平时语云何,敢遽忘生灵。
拟于万仞渊,挠以一寸筳。贤者相告戒,安坐看空囹。
愚者顾之笑,谓我不自宁。我非恶静乐,独行苦伶仃。/
两幅皆沈谨十分欣赏和启迪人生之诗,时常默读于心中。
由此重复心中的大义,宽慰自己一个人也要走的足够坚定足够远,这诗句亦时刻提醒自己小心谨慎行事。
孤仃二字就是取于这两首。
他想让自己和孤仃的人记住自己初心是什么,不能滥杀错杀,接黑心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