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想想这么多年你为什么还是个劳力,没手腕的。我要是没这两把刷子,搞不定这样的丫头片子,主管的位子转个八辈子都轮不到我坐。”
香帕一挥,“走,看看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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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的陶文舟嘴角干裂发白,发髻散乱,额头出着冷汗,脸色惨白,整个人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她好困,她真的好困,但她不能睡,不能让他们得逞。
她这一天里折腾得够呛。
翻窗户,却发现都被封死,门口的大汉发现她试图逃脱又粗鲁地把她丢回房间里。打碎瓷碗,试图用碎瓷片试图割开麻绳,但又被进来给她送东西的人发现阻拦,还收走了所有桌面上摆着的东西。
陶文舟心想:自己绝不能就这么栽在那个兰九娘手里,替为自己求情的外祖不值,也替自己不值。
意识已经开始朦胧。她真的,快要撑不住了。
难道真的没有其他出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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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盆冷水泼醒了意识模糊的陶文舟,她这个人的衣衫都被水浸透,门外传来的阵阵冷风更是刺骨。
“我说姑娘,都这样了,你还是不肯吗?我也见过顽固的,没见过你这样拿命抵的。听我一句劝吧,你就从了吧。”
陶文舟用舌尖舔舐了一下干裂发疼的嘴,“你...”
兰九娘听不明白她说什么,凑过身子去,“什么?大点声音。”
“你痴心妄想!呸!”陶文舟呲着牙用眼睛斜睨着盯着她,像是一只狼崽要嗜血。
被喷了一脸水的兰九娘再没了耐性,站起身来。
她使出了自己这么多年的杀手锏,还没有哪个小姑娘不会犹豫的。
“你家里人希望你死在这无人知晓之地吗?无论他们对你好不好,都把你养大了吧。”
又在陶文舟面前来回晃着说,“把你养得,我看是白白胖胖又眉清目秀,小手更是柔若无骨。
你说,你是活着重要,还是死了再报答他们呢?”
兰九娘知道,这样流落在外的姑娘大多数会思念家乡,尤其家里人对着好的,更是割舍不下那份牵挂。自己就利用他们这样的心理,让他们非得在死和活之间做一个抉择。
好巧不巧,兰九娘这番话直接戳破了陶文舟的心思。
她从前便想好了。一坏是她平反不了,二坏是她负了外祖人情没平安活下去,最坏的就是她命陨京中再无人问津。
可如今被戳破的心情。
她就算平反不了,她就算负了人情,她就算命陨于此!自己唯一的心愿和遗憾也就是想……再看一眼父亲,送他临走之前最后一程。
是自己总贪得无厌,见了一面还不知足,可这心愿,却是在情理之中。
兰九娘知道,她犹豫了。这时候自己再抛出一些条件来,她就一定会乖乖听话的。
“姑娘,我也不问你姓名,也不想要你性命。这样吧,你还没有熟悉一下环境,只要你答应我,我可以给你三日接客宽限。”说罢举起三根手指,根根分明,放在陶文舟面前示意。